那位政府官員聽到眾人的問話,這才從震驚中回過了神兒來,艱難地咽了一口吐沫,一邊伸手將掉在地上的電話撿了起來,一邊麵色凝重地喃喃道:“完了……完了……他來了……”
陸恒就這麼來了,但與仰光市政府內的這些官員與軍閥們,還有城內眾多宛如熱鍋上螞蟻的緬國富豪們,所想象的不一樣,因為陸恒並不是為了找他們的麻煩,而是直接奔著黑巫門去了。
“陸某從華夏千裏迢迢而來,破軍斬將至此,特來拜會黑巫門大巫主!”
陸恒站在仰光市外,麵無表情地暴喝了一聲。
這一聲暴喝簡直就是震耳欲聾,如同滾雷一樣,瞬間朝著四麵八方擴散了出去。浩浩蕩蕩的聲音,震動百裏,整個仰光市內都非常清晰地聽到了這聲暴喝。那些還以為是又有戰爭發生,因此躲在各自房屋中瑟瑟發抖的仰光市民們,在聽到聲音後,立馬就被震得頭暈目眩,目瞪口呆。
而位於市政府內,那些正準備逃跑的官員與軍閥們,在聽到陸恒的話後,也都不禁為之一愣。
“這是華夏語,來人確實是那位陸先生無疑了,隻是他所說的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吳丹瑞剛剛給妻子和孩子打完電話,讓她們收拾好家中的財務,準備逃往東南亞其他國家去避災,而就在他剛剛撂下電話後,就聽到了陸恒的暴喝聲,整個人當即愣在了原地,雙眉皺得如同麻花一樣,猜測著對方究竟有著怎樣的意圖。
與這聲暴喝同時散播出去的,還有那麼一道宏大的神念,這道神念乃是陸恒特意發出去的,如同一道流光飛過了整個仰光,朝著黑巫門總壇的所在地——星曇山飛了過去。
……
星曇山腹中,黑巫門總壇。
曾經的星曇山,雖然是一座死火山,但是在黑巫門三百多年的經營改造之下,山腹幾乎已經被掏空了,挖出一片巨大的地下空洞。在黑巫門門眾驅使著緬國人民不斷興建各種建築物後,這片巨大的空洞已經變成了宏偉壯麗的建築群,而根據身份和地位的不同,黑巫門內的一眾長老與弟子們,便被分在了不同的區域內修煉生活。
黑巫門的第一代門主,乃是三百多年前,巫門最後一位門主的後裔,在來到緬國之時,這位巫門後裔帶來了不少巫門的典籍與功法。黑巫門最為傳統的功法,是需要用陰煞之氣來輔助修煉,第一代黑巫門主在緬國勘察了十餘年的地形地貌後,最終選擇了星曇山這座死火山來作為總壇。
星曇山原本在四百年前,還是一座每隔幾十年,便會主動噴發的活火山,但不知因為什麼原因,星曇山底突然出現了一股龐大的陰煞之氣。這股陰煞之氣又寒又冷,直接將山腹中原本流動的岩漿凍結住了,而以第一代黑巫門主正是發現了這一點,才會選擇這裏。
在山腹內部,一條被凍結住的小型熔岩河流旁,佇立著一座龐大而又雄偉的祭壇。在祭壇中央,豎立著一尊尊用黑曜石所雕刻而成的雕像,這些雕像都是巫門曆代門主的雕像,也是黑巫門能夠在巫道中,壓服一眾大小巫道門派的底蘊和象征。
由於那股神秘而又龐大的陰煞之氣源頭,就是位於這條凍結了的小型熔岩河流下麵,所以越靠近這裏,溫度也就變得越低,像祭壇周圍的溫度,雖然有著法陣保護,但也已經達到了零下百度上下。
此時的祭壇中,一位身著黑袍的老者正盤坐在祭壇中央,雙目緊緊閉合,神情冷漠地進行修煉。在他運轉功法的時候,每一次呼吸,都會將周圍的陰煞之氣吸入到體內,然後再依靠自身功法的特殊性質,將這些陰煞之氣加以煉化,轉為自身所用。
“你們有沒有發現,今天黑巫門內的那群黑袍怪人們,行動變得突然急促了起來?就連祭壇中的那個老怪物,似乎也不像平時那樣安穩了,脾氣突然變得暴躁了許多,上午的時候,我還看見他把一個黑袍怪人給活活吸走了全身精氣……”
在距離祭壇不遠處的一個角落當中,布設了一座大型法陣,而在這個法陣中央,則是擺放著一個五米多長,三米多高的巨型鐵籠子,籠子裏麵正關著七個人。
這七個人,有男有女,膚色各異,年齡都不是很大,每個人的身上都裹著一層厚厚的棉衣,但由於距離祭壇不是很遠,哪怕有大型法陣的保護,他們每一個人還都是被凍得臉色蒼白,瑟瑟發抖。
七人中,一個黑瘦且矮小的東南亞少年,踮著腳尖,瞄了一眼祭壇方向後,小聲地同其他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