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全身骨骼盡碎,奄奄一息……董笑塵、程子歌等人跪地不起……梁文剛則是幾乎被拍成了肉泥,隻剩下了那麼半口氣……這一幕幕,簡直就相當於一耳光,狠狠地扇在了他董笑天的臉上,這讓他怎麼可能不感覺到憤怒與惱火呢?
“嘶……”
即便是摻雜在人群當中的楚家、盧家、高家這三位家主,見到眼前的這一幕,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眼皮啪啪直跳。
“天呐,到底是誰下的手,怎麼這麼狠啊?這恐怕就隻差沒有殺人了吧?簡直就是與董家不死不休的模樣啊……”
“你們兩位難道不覺得坐在椅子上的那個青年,似乎有些眼熟嗎?站在他旁邊的那個女孩,不是李氏集團天海公司的那個孟瑜然嗎?難道這個青年就是……”
三人在小聲地交流了幾句後,似乎立刻聯想起了什麼,臉色不約而同地發生了變化,隨後身體也跟著莫名顫抖了起來。而這種顫抖,究竟是激動還是恐懼,他們自己都不知道。
諸如他們這樣占據高位,支配巨額財富與偌大權勢的大人物,平時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即便是今晚被董笑天威逼利誘加入天海商業聯盟,他們也都為表現出如此失態的樣子,可是瞧見那位坐在椅子上的青年後,他們實在是控住不住自己啊!
董笑天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迅速收斂了臉上的憤怒神色,目光直視著陸恒,眼中帶著一縷疑惑,沉聲問道:“在下華北董家董笑天,長生尊者的嫡係後輩,敢問先生高姓大名?不知先生與我董家有何仇怨,竟然對我董家之人下此狠手?”
那個林少是死是活,董笑天並不太關心,因為像這樣的紈絝闊少,他想要多少,就能夠讓天組吸納進來多少。所以在他眼中,這個林少隻不過就是一條狗而已,狗死了再換一條就是了,隻要不耽誤他的事情就沒關係。
可梁文剛就不一樣了,這可是距離養神境隻有一步之遙的大高手,是他好不容易來籠絡過來的,以梁文剛的實力來說,在高手如雲的董家護衛中,起碼能夠排進前十。而這麼一位難得的大高手,如今卻變成了僅剩半口氣的肉泥,實在是讓他心如刀絞啊。
“這個人既然膽敢與我們董家為敵,那麼肯定有所依仗……而能夠惹得起我們董家的,也就是那幾個勢力而已,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莫非是終南山或是燕京童家的人?”
董笑天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一邊思索著對方的來頭,一邊將目光挪動到了一旁的小紅身上。
以劍客的敏銳感應,讓他從小紅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不凡的氣勢,如同一把鋒銳無儔的長劍一般,這絕對是一位了不得的劍客高手。至於坐在椅子上的陸恒,他則是沒有感覺到任何流露出來的氣息,就如同普通人一樣,沒有絲毫值得去關注的地方。
“有資格問我是誰的,隻有你們董家的老祖董長生,你一個不知道隔了多少代的小輩,連開這口的資格都沒有。”
陸恒悠哉悠哉地坐在椅子上吃著東西,喝著美酒,偶爾抬頭掃了董笑天一眼,滿是不在乎地回道。
“這位先生的膽子可真是不小啊,竟然敢直呼我們董家老祖的名號,難道你真以為我們董家無人不成?”
董笑天聞言,雙眼一瞪,勃然色變,之前被壓抑下去的怒火,再一次燃燒了起來。
作為曾經華夏的第一世家,董家自然有驕傲的資格,而作為曾經的華夏修行界第一高手,董長生自然也擁有與之相匹配的崇高地位。在整個華北董家,對於董家這些後輩來說,董長生就宛如在世神祗一般,被大家發自內心地尊敬與膜拜。
華夏修行界內其他的那些修行世家,哪個提起“董長生”這三個字來,不都得畢恭畢敬嗎?哪裏會像陸恒這般,隨後一說,宛如兒戲。
“簡直是膽大包天,竟然敢直呼長生尊者的名諱,真是不知死活!”
“小兔崽子,你到底是誰,有種的就報上名來,敢在董家後人麵前如此放肆,真以為我們殺不了你嗎?”
“嗬嗬,區區一個黃口小兒罷了,縱然背景再深再厚,隻要我等一句話,便可將他逐出天海!”
那些早就向董家投誠了的諸位家主和富豪,此時自然要選擇與董笑天站到一起,紛紛張開嘴巴,對著陸恒大聲怒斥了起來。而人群中,唯有孔家、文家這兩位家主沒有開口,因為此時的他們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幾乎都要癱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