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我記著睡覺之前,明明蓋好被子了的?”
陳禹睜開惺忪的睡眼,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處漆黑的房間之內,周圍黑乎乎一片,似乎什麼都沒有,這與他的房間可是大大的不一樣啊!
“臥槽,難道是我睡糊塗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觀察了一圈周圍的情況後,陳禹確定這是自己從來也沒有來到過的地方,原本還迷迷糊糊的腦袋,瞬間就立馬清醒了過來。他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正準備詳細看一看周圍情況的時候,卻是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陳公子,你可終於是睡醒了,我在這裏可等你好久了。”
聽到這個聲音後,陳禹立馬轉過身來,剛想開口質問對方為什麼把他帶到這裏來,但當他看清楚對方的長相後,溜到嘴邊的話,又被他咽了下去。站在他麵前的這個人,身上穿著一身不起眼的地攤休閑服,長相平平無奇,就如同路邊隨處可見的路人甲一般。
可就是這麼一個毫無特點的人,卻是讓他瞬間睜大了眼睛,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一抹難以置信之色,滿是驚疑地喃喃道:“你是……你是……陸……怎麼可能呢?”
陳禹徹底懵逼了,眼前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複仇對象——陸恒!當初對方加之在他身上的屈辱,他曾經想要以千百倍去報複回去,可是對方的能力之高,遠超於他的能力所及,連他的父親,都要老老實實在對方的手下工作,唯命是從。
整個中南省也盛傳著對方的名字,雖然他想要報仇,想要發泄,但奈何對方的身份實在是太高了,根本不是他所能夠企及的。而他心中所想的複仇計劃,也一次又一次地流產,最後雙方的差距越來越大,他也就更沒有什麼機會去報複回來了,隻能用毒品用酒精來麻醉自己,讓自己活在幻想中的世界當中,畢竟在這裏,他可以為所欲為。
“陸恒……我們真是好久不見啊,朱司令他們不是說你被炸死在了俄國麼?怎麼現在又出現在了我的麵前呢?難道是惡鬼索命?”
相比較張效度、萬中盛、俞書豪,陳禹在麵對陸恒的時候,顯得從容與冷靜了許多,沒有像那幫人一樣,在見到陸恒的第一麵時,就開始崩潰求饒。
“是啊,自從錦光之星一別後,我們還真是好幾年都沒有見麵了!”
陸恒聞言,臉上浮現出一抹戲謔的笑容,目光微微向下一掃,看向了陳禹的雙腿,隨後繼續道:“不知道你被打斷的那兩條腿,是否恢複好了啊?”
“嗬嗬,這一點不用你來關心,早就已經恢複好了,不僅能走能跑,還能大跳小跳,與正常人幾乎沒有什麼區別。”
陳禹一聽這話,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雖然他話是這麼說的,可當初被打斷雙腿後,雖然陳逸文一直給他找來了最好的醫生、最好的醫院,但還是讓他的雙腿無法恢複到正常人的程度,連快走都做不到,更別提跑不了。
“聽說你最近過得很風光啊,特別是在出賣了你的父親之後,更是混成為了北安市中數一數二的青年俊傑。畢竟你的手裏抱著那麼一塊大蛋糕,大家都要恭維著你,想要順帶分上一杯羹。”
再說這句話的時候,陸恒臉上的笑容逐漸開始變得淡,最後更是一臉嚴肅地看著陳禹,冷聲嘲諷道。
“當然了,其實以我的能力,未必就會比郭婷婷那個賤人差多少,隻不過之前陳逸文那個老東西一直看不見而已,現在沒有了他,我會帶著鼎盛集團走得更遠。”
陳禹聞言,哈哈一笑,看著陸恒的雙瞳中,閃爍起了怨恨與憤怒的光芒,咬牙切齒道:“這個老東西,一直都對那個小賤人青眼有加,而作為他兒子的我,卻是倍受冷落,不僅被老東西打斷了雙腿,還要每天遭到老東西的訓斥,甚至到了最後,老東西還要把鼎盛集團交到小賤人的手裏,你說我能夠壓下這口氣麼?這偌大的鼎盛集團,可不僅僅是這個老東西一個人奮鬥來的,其中還有我媽的錢與資源,結果老東西卻要把它交給外人,氣得我媽差點就死了,你說我心中怎麼可能不恨呢?”
“不過好在這一切都結束了,如今那個老東西雖然被你留下的丹藥吊住了性命,但也僅剩下了半條命而已,連說話、吃飯的力氣都沒有,活著就跟一條狗一樣,看著真是讓人解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