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連若雪,瞧見陸恒如此責備自己的父親,柳眉一豎,立馬開口道:“陸恒,你們陸家的事情根本就怪不到我們連家的身上,就在你消失的這一年當中,那個之前懸賞十億美元想要殺你的天堂島,聯合了華北董家。董家直接派出來了一位名叫‘董萬山’的武道宗師,他這一來,就輕鬆接手了你原來的勢力,將整個中南省的黑白兩道全都整合在了一起。”
“之前那些奉你為中南龍頭的家夥們,全都改旗易幟,盡數拜服在了董萬山的腳下。你的這幫手下,也就是那個叫陳逸文的,還算是有幾分骨氣,沒有投降,不過卻是被董萬山的手下打得重傷,幾乎喪了性命,現在隻剩下了一口氣,全部家業也都被其他人給吞掉了。如今整個中南省,黑白兩道全都董萬山一個人說了算,就算是清溪方家也要韜光養晦,你說我們連家又沒有宗師級別的強者與之相抗衡,還能夠怎麼辦啊?”
“要不是還有江南軍區的朱司令關照,又有那位冰鳳凰小姐的幫忙,恐怕我們連家現在就得被董萬山給生吞活剝了。在這最近這半年多的時間裏麵,我們連家雖然苟活了下來,但卻被董萬山逼得連連後退,除了清潭市外,其他地方的勢力全都被吞並了。現在能夠維持一個清潭,就已經耗盡了我們連家的所有精力……”
說著說著,連若雪眼圈忍不住有些泛紅了,語氣當中也摻雜了幾分哭腔。
最近的這一年來,作為連家的嫡女,她可是受了諸多悶氣,本來她連大小姐就是一位非常驕傲的人,不然也不會一個人在南安,不依靠著連家的勢力,闖出那麼大的名聲。可如今在董萬山的步步緊逼之下,別說她了,就算是她的父親也要避其鋒芒,寸寸忍讓。
“什麼?陳逸文被打成了重傷?隻剩下了一口氣?”
聽完連若雪的話後,陸恒立馬就愣住了,他還真是沒有想到,這一年來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變故。之前與他關係相當不錯的虞青山、陳文斌等人,竟然全都改旗易幟,投入到了別人的門下,隻有陳逸文堅持立場,卻被打成了重傷……
想到這裏,他的眼前頓時浮現出了那個外表斯文儒雅,看起來如同大學老師一樣的中年男子。
郭婷婷的舅舅,北安市鼎盛集團董事長陳逸文。
雖然陳逸文的兒子因為得罪了他,被陳逸文親自打斷了雙腿,但陳逸文卻一直對他忠心耿耿,唯命是從,從來也未有什麼改變。
其實這些年裏,他經常性地離開中南省,但就是因為虞青山、陳逸文、陳文斌這三駕馬車的坐鎮,才讓中南省一直都處於一個相對安穩的狀態。
無論陸恒多少次離而複返,中南省都穩如磐石,沒有任何一個家族或是一方勢力,敢去覬覦屬於他的利益,雖然天山靈泉已經逐步退出市場,但相關的利益,陳逸文都會如實上交給他,絲毫不為利益所動。
可陸恒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離開的這一年之內,三駕馬車當中的虞青山與陳文斌都更換了門庭,隻有陳逸文仍舊站在他這一邊,卻被人打成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