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的回想以往,也都是由吳夜來主導,隱竺也就放軟自己,任他去了。第一次的經驗實在是算不上好,所以隱竺對此,即便是談不上排斥,可也並不熱衷此道。喜歡碰觸他,喜歡被他碰觸,但是並不喜歡這麼激烈的方式。所幸吳夜來這方麵也並不會求索無度,雖然每次回來都會例行公事,但也不會夜夜如此。所以,隱竺隻要應付過了第一夜,往往就解脫了。
可今夜的吳夜來,這個一直想據為己有、明明拆吞入腹卻總難消受的他,隻是在她耳旁輕輕的呼吸,就讓隱竺有些情動。這樣的碰觸,遠遠不夠。
她難耐的將頭抬起,用他的胡茬輕刮頸窩,“要我醒,想幹嘛?”這種事真是不用教,也不用積累經驗,隱竺仿佛在一瞬間就頓悟了該有的柔媚,聲音低啞著問他。
吳夜來重重的喘息出聲,“你說呢,嗯?”他或輕或重的咬在隱竺的頸後,右手則從下麵探上去,沿著她背部的曲線輕撫上來,在她的耳後屈指輕彈。忽然他緊捏住隱竺的耳廓,重重的揉著,進而手張開,將隱竺托向自己,吻了下去。
這個吻,真的讓隱竺迷亂了。他的唇,傳遞著一種堅定,唇間交換的氣息,仿佛都被他一個人吞噬下去,隱竺需要的空氣,隻能在他口中尋得。漸漸的,吳夜來放緩了他的力度,他不再試圖填滿她,隻是輕輕的貼住她就抬起,引得隱竺隻能迎上去。迎上去,敞開自己,渴求他的填滿,好像隻有這樣,才能平複由心口蔓延到全身的那種饑渴。
吳夜來趁隱竺坐起來抱住他的機會,把隱竺從睡衣中成功的剝出來,再重新把她拉到身下。隱竺隻覺得一冷一熱,自己已經又在他懷裏了,確切的說,並不是在他懷裏。他像是覆在她身上的被子一樣,全身都與她緊緊相貼,隱竺這才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早準備好了此刻的袒呈相向。
隻一會兒,隱竺就覺得身上都是細密的汗珠,膩膩癢癢的,渾身都被壓住,想拂去那種感覺,也沒辦法。吳夜來好像還很得了趣味一般,手在她身上遊走把玩,讓她更是熱不可抑。隻有他手過的地方才會讓她有些許的平複,然而這種平複像是飲鴆止渴,抹去後會有更喧囂的熱浪襲來。。
“你下去,我熱……”
“好。”吳夜來很從善如流的讓出了位置,“現在呢,好些沒?”
隱竺在他的問話間輕喊了一聲,就再沒了聲音,她很想罵人,就這麼闖進來,她能好才怪了!最開始的時候,不出聲是為了把心思用來抵禦這種突如其來的不舒服,到後來,這口氣也被他撞得散了,找不到該說些什麼,隻能由著他的輕重或大或小的哼叫著。最後,連這點力氣都沒有了,隻能癱在床上裝死。
“去洗洗麼?”
隱竺無力的抬起手,擺了擺。不去,之前就是他說得衝衝再睡,結果衝衝就又匆匆開始了。不是沒跟隨他在裏麵沉浮,可是隱竺不得不承認,她的體力同他的差距不是一點點。每每都希望他能快點結束,可結束了一次,竟然又來一次。這樣一次又一次,讓隱竺連希望都不去希望了,隻能勉力支撐著。
不投入,就會胡思亂想。最初的一點點甜,慢慢的變得有點苦澀,好像來看他,就是為了這樣被需要一下,彼此滿足一下。對吳夜來來說,她的功用也僅限於此吧。
身體的熱度降了下來,多少也有些心灰意冷。隱竺拉過被,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蜷縮在那裏,默默的調整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