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2)

隱竺也有點小聰明的,她會提前寫信將來的日期通知吳夜來,然後固定住在學校附近的一個小旅店裏麵,等到上午十點,如果他不來,她就自己出去X市一日遊了。

那四年下來,隱竺不敢說逛遍了X市,但是那些主要景點的典故也能說個八九不離十。有時長途跋涉回來,帶回來的不過是門票和遊記。宿舍裏麵唯二的那個常住人口葉虹歌有時候都替她犯愁,“我不想聽景物描寫或者曆史故事,下次能否有人物出現?”

隱竺嘴硬的說:“怎麼沒有人物,你要注意聽啊!”

“馮隱竺,你就在古人旁的枯枝上那麼吊著好了。以後別說做姐妹的不提醒你啊,有這個時間,這個精力,獎學金你可以次次拿一等,什麼證書不是手到擒來。男人,哪個靠得住,最後不還是得靠你自己,我看你這個,更是想靠都找不到。”

隱竺又何嚐不知道要努力,可是她可不是葉虹歌那樣的超人,外語、計算機的證書拿了一堆,最近在積極備戰律考,打算一畢業就要拿下司法考試,整個兒一個學習狂人。

見隱竺還是心不在焉,葉虹歌隻好說:“知道你對他死心塌地,隻要跟著他就行。可是,馮隱竺,你看咱們屋她們幾個的進展,再看看你們的速度,你認真做的事情,也要像個樣子啊!”

隱竺蒙上被,“怎麼有你這麼不知羞的教唆犯啊!”她們幾個要麼是不定期的外宿,要麼幹脆在外麵與男朋友共築愛巢,美其名曰考研需要,也為了畢業後能有個窩,反正是理由充分的共享二人世界。相比之下,隱竺和吳夜來還停留在牽手的階段,就顯得落伍太多了。

“我還不是替你瞎著急麼,你們這麼不鹹不淡、不冷不熱的,畢業後怎麼辦?他到了部隊,你也這麼追著,滿足於偶爾見到一次麵?你總得問他要個說法,交往,是為什麼在交往。”

“連你都這麼說,我又怎麼敢逼問他。離得遠,見一麵不容易,可假期也是也隻能見那麼一兩次,我到現在都沒去過他家,他也不肯來我家。”她不知道有問題麼,可有些事情,她既強迫不了他,也代替不了他。再驚喜,再狂熱,幾年下來,也變成小火慢燉了,熬著自己溫著他。

“我跟你說,是時候狠狠心了啊,何去何從,這可都到關鍵時刻了。”

葉虹歌的意思,是想要隱竺和吳夜來分手。她是不知道軍校有多忙,紀律有多了不得,反正她隻見到隱竺一次次顛顛兒的跑去看他,而這個吳夜來同學,即使是回家順路,也從來沒來學校看過她一次。別人她是不知道,反正同屋的這幾個,對他的印象都不大好。但是偶爾接到他的電話,她們還要態度極其的好,生怕不夠熱情,影響人家打電話來的積極性。

隱竺的心哪裏有去意,她想的隻是怎麼讓“從”更長久,更合理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