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張憂搖搖頭,翻過手來張開,四枚棋子赫然平躺在他的手心。
“怎麼可能?這不可能!”王福生大驚失色,隻有四枚棋子,他一遍一遍地數著,好像剛學計數的幼子一樣不敢接受事實。
“那麼我先手了。”張憂神色一凜,像是換了個人,他的白棋依舊落在盤中央,然後盯著王福生,嘴角劃過一個詭異的弧度。
“這小子棋力不低,我當嚴防死守,但他不可能和我一樣好鑽研,早晚露出破綻。”王福生下在白子斜上角,張憂毫不猶豫落在黑子下方兩格,然後又幹笑了兩聲。
“你笑什麼!”王福生眼中有火,又下一子,張悠沒有理會王福生的怒火,立刻跟上。
“太讓人不舒服了,這混蛋的神情,就好像他剛下一步,就已經鎖定輸贏了一樣,可惡,該死的劉曦,自己要出去玩,卻把鍋全甩給我了。”天氣雖冷,但慢慢地,王福生的額頭冒出了冷汗,“好強勢的進攻啊,不行,我一定要堵死,劉曦好不容易答應我。為了新番的配音。決不能輸!”
王福生想到此節,深思熟慮。又下一手攔住白棋合龍之處。
張悠毫不猶豫繼續落子。
王福生畢竟老謀深算,並沒有被張憂的節奏影響,依然暗自沉吟一番,眉頭一舒,堵住了張憂一條隱藏很深的連線。
“蒲月開局雖然也是同花月一樣的必勝局,但要比花月難殺的多啊,你反攻的力量很強大,我的白子隻要走錯一步輸贏可能就會逆轉。”張憂第一次沒有秒下棋子,而是思慮了一番,然後淡淡地對王福生說道。
“你說的是什麼?”王福生一頭霧水,但見張憂結束思考,又落一子,王福生便把疑問拋在腦後,不再詢問,繼續陷入了局勢的考慮之中。
沉吟再三,王福生再次選擇了圍堵張憂生路的打法,他硬生生地攔住張憂剛剛連起來的兩子,絲毫不考慮自己的進攻。
張憂依然秒下,沒有多少考慮。張憂這一手似守實攻,趙散人再度陷入沉思。
“不妙啊,這小子比我想象的還強,上把我與他對拚,二十七手便輸掉,這把我都這樣堵截,他還是能打出無限生路來,不行,至少要打成平局。”王福生無奈隻能再次堵截,他此時好似被掐住了喉嚨,隻能步步堵截,一步不慎,滿盤皆輸。
“你已輸了。”張悠熟練地從棋筒中取出一子,穩穩落下,這一子盤活全場,一時之間連環接連環,仿佛拿刀步步緊逼趙散人,隻需五步,張憂必勝。
“你!我已經放棄進攻這樣堵截,你居然還能......”王福生計算力不差,也算出了自己已經輸掉比賽,他也算守約,並不賴賬,投出手中的黑子扔向盤中認了輸。
“好了,我告訴你還不行嗎,劉曦去h市看比賽順便旅遊去了。現在你可以說說,你手上為什麼有四枚棋子了嗎?你多出的一枚棋子到底是哪來的?我不可能搞錯,棋筒裏隻少了三枚白棋。”王福生歎口氣,低聲懇切地問向張憂。
張憂一笑道:“秘密。誰叫你聯合了劉曦耍我,把我騙來這荒郊野外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