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星空大陸上…。
“魔月姐怎麼一個人去了啊,會有危險的…。”嚴倫訥訥地說。
這時,他看見遠處有個人影閃過。
“來晚了…。我來晚了…。星空大陸…。都是我的錯…。”不遠處隱隱約約傳來有點哽咽的聲音。
天權突然站了起來,朝著聲音的方向跑去。“不行,你的傷剛好…。喂!”娜魯沒來得及叫住他,便提著裙子追趕,無奈寬大的禮裙讓她怎麼也跑不快,其他人早已趕到了她的前麵。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原來是一個人扶牆而立,好像有點站不穩的樣子。
午夜藍色的亂糟糟的頭發,襯衫的領子敞開著,卻仍然擋不住一臉的帥氣。
“白楓殿下…。您終於回來了!”天權喊道。
“對不起…。我…來晚了,我就像一個逃兵一樣,毀了星空大陸…。我…。我還有什麼臉活著回來…。”白楓斷斷續續地說。
“別這麼說,殿下!您回來就好!”天權安慰道。
沉默了一會,白楓問:“隻剩你一個了嗎?”
“沒有,殿下,”天權回答,“天璿、天璣、玉衡、搖光還活著,但都受了傷,現在都在安全的地方…。”
“那天樞和開陽在哪裏?”
“他們已經…。殿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一定要振作啊。”
白楓歎了口氣:“振作…。怎麼振作啊,我已經害死了幾千個戰士了,星空大陸也被毀了…。天權,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熟悉的聲音,“都到我們鐵月界吧!我說你啊,別苦著個臉,光抱怨有什麼用!”
抬頭,一個一身短打的身影站在矮牆上,寬袖子裏灌滿了風,長發飛揚得極高——南宮魔月!
“南宮你終於回來了,剛剛大家都在擔心你!鐵月殿怎麼樣了?”德拉文問。
南宮從牆上跳下來:“還好,趕上了。”
“是你嗎,月惡魔…。”
“都說了叫我南宮魔月啦!要我說幾遍?”
白楓悲傷地笑了笑,倒是頗具落難公子的風采。“好吧,可是,真的要到你們鐵月界嗎?”
“當然!如果不嫌棄的話,大家都來鐵月界吧!人多才力量大嘛!還有,你就不要自暴自棄了,戰鬥還沒結束呢!”
“太謝謝你了,月惡…。不,是南宮。”白楓臉上終於有了一點笑容,“我們會並肩戰鬥到最後一刻,誓死方休,為了這個世界。”
“等等,還要加上一句!”摩亞插嘴道,“——也是為了——我們的夢想!”
夜色漸漸淹沒了鐵月殿。
銀色的星星在天空閃著料峭的寒光,像安琪兒散落一地的鑽石,瞪著迷惑的眼睛望著腳下的大地,將光華從流雲裏漏下,不多不少。
白楓獨自立在鐵月殿的露台上,凝望著滿天碎片一樣的星辰。
“怎麼,還在傷心?”
“沒有。我的悲傷已經長眠在哈迪斯的十字架下。”白楓回答,“我在看天琴。”他知道來者是南宮。
“天琴?”
“看到了嗎?”白楓指著幾顆閃爍不定的星星,“看起來像一把七弦琴對不對?它是音樂家奧菲斯攜帶的那把豎琴。奧菲斯的父親是太陽神阿波羅,母親是歌唱女神卡莉歐碧。傳說他邊彈奏豎琴邊唱歌時,不但是人,就連山野中的動物也聽得入迷,岩石也變得柔軟。奧菲斯愛上泉精尤麗黛,兩人接受眾神的祝福結婚。但是快樂的新婚生活並未維持長久,有一天,尤麗黛與朋友在草原上散步,腳突然被毒蛇咬到,就這樣死去。奧菲斯悲痛欲絕,不知道如何使尤麗黛複活,隻好不顧一切帶著豎琴前往陰間。凶猛的守門犬克貝魯斯和冷漠的冥河渡船夫,都被奧菲斯的悲歌感動,讓他通過。奧菲斯來到冥王布魯托麵前,彈起豎琴,請求冥王讓妻子再度回到地上。普魯陀最初冷冷地拒絕,後來也被他感動,應允他的要求。布魯托吩咐奧菲斯離開陰間前不可回頭看。奧菲斯帶領尤麗黛往地上走,可當他看到地上的光亮時,忍不住回頭,轉瞬間,尤麗黛就又被拉回了陰間。奧菲斯瘋狂地在妻子後麵追趕,但是這次連冥河的渡船夫也不讓他渡河了。奧菲斯失意地彈著豎琴,徘徊在山野間。他不近女色,困而招來瑟雷斯女子的怨恨,她們在酒神節的夜裏,將他害死,然後把屍體拋棄河中。奧菲斯的豎琴獨自奏出悲傷的曲調,順流而下,不久渡海漂流到來茲波斯島,被島上的人拾起,獻於阿波羅神廟,悲慟愛子之死的阿波羅,便將豎琴升到天上成了天琴座。”
“傳說每當有人聽到天琴在夜空中獨自彈奏出琴聲的時候,心海的花朵就會開放。”
“心海的…。花朵?”
“是的。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片花海,隻有擁有宇宙奧義一般的胸懷,才能把花海變成支撐起生命意義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