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安嫣然落魄之後還不知收斂,便更沒有留著她的必要,否則當初綁架宋星辰不成之際,安煦宴也不會精心部署,將一切的罪名都按在安嫣然身上。
隻是安嫣然還有一點用處,她活著便能讓那些有意要背叛安家的人知道,安家沒有真正的倒下去,最好想清楚再做決定。
以安煦宴的性格,但凡動搖了繼續跟隨他的心思,這個人便不會有好下場,可目前為止他還需要這些助力,所以才給他們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
可安嫣然在牢裏每天的胡言亂語,安家的聲評越來越差,安煦宴的耐性已經快消耗盡了,若安嫣然還繼續的不知分寸,那他不介意用另一種方式讓安嫣然為他做最後一次貢獻。
“是,屬下稍後便去看望小姐。”管家領命後問道:“可要打點一下牢裏?屬下聽說小姐在牢裏的處境很不妙。”
“你看著辦,這種小事不必問我。”安煦宴揮手道。
管家躬身退後,看了一眼脾氣越發暴躁的安煦宴,眉頭不由得緊皺。
少主已經沒了以往的沉穩,隻怕是難成大事了。
皇宮中。
皇帝的心疾又一次發作,這次比以往更加厲害,不得不使用靈泉水暫時壓製病痛。
隻是靈泉水倒底是什麼東西,皇帝始終不能確定,也不敢經常服用。
“傳召大皇子。”皇帝緩過勁兒來,吩咐道:“讓大皇子帶上神醫穀的貴客。”
德海領命,立即叫自己的徒弟去大皇子府傳皇帝的口諭,猶豫了片刻後又朝自己的另一個徒弟使了個眼色,兩個徒弟便前後腳離開禦書房。
且說回到宋家後,宋星辰便被宋月亮堵住,就差嚴刑逼供,詢問她帶著宋陽去做什麼了。
“二姐,現在家裏可是我當家作主,你見過誰家的家主做事還要一一向其他家庭成員彙報的嗎?”宋星辰臭屁的道:“所以二姐你就省省心吧,萬一惹得我不高興,克扣了爹娘給你的月銀,那你可是吃虧了。”
“你敢!”宋月亮氣的拿眼睛瞪人。
“二姐盡管試試看嘍!”宋星辰笑容可掬的道:“不僅僅是月銀,要是我太忙的話,二姐的分紅也不定什麼時候能拿到手,畢竟我要管著宋家的內務和生意,還要時刻支援爹娘和大哥,還有自己的小家和生意要經營打理,好累的說。”
“宋星辰,你皮子緊了是不是?竟敢威脅你二姐,當真以為我嫁人了,就不敢揍你了是不是?”宋月亮擼起袖子,一步步的朝宋星辰走去。
“二姐隻管動手,我會告訴夜朗沒事別做免費的跑腿人,人家對他媳婦可是半點都不客氣呢。”宋星辰幽幽的道。
“宋星辰,算你狠!”宋月亮徹底敗北,隻能一瞬不瞬的瞪著宋星辰,想著怎麼搬回一局。
很顯然,沈一一日不回家,宋月亮便隻能被宋星辰壓製著,毫無出頭之日。
姐妹倆大眼瞪小眼,管家進來稟報道:“二小姐,外麵有自稱是神醫穀的客人,想要見您。”
“神醫穀?”宋月亮瞬間神色凝重。
宋星辰見狀,便知道宋月亮不喜歡神醫穀的人。
雖然宋星辰有派人保護宋月亮一家人,但並不讓那些人時刻彙報他們的情況,畢竟誰都有隱私,宋星辰的本意隻是保護他們的安全,而非是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二姐不想見就不見,管他神醫穀還是神馬穀的,這裏是宋家。”宋星辰輕聲開口,堅定的眼神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為了家人,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宋星辰都敢去得罪,她可是連皇帝都算計過的主兒。
宋月亮擠出一抹笑容來,自家的妹子是什麼性格,她自是再清楚不過的,雖然不是第一次領會她的好意,但依舊暖心無比。
“來了幾個人?你可告訴他們姑爺這幾日不在家?”宋月亮皺眉問道。
“就一個後生,老奴已經婉轉謝客了,但那後生說有要事要見二小姐,今兒不見到二小姐就不走了。”管家為難的道。
如今家裏隻有女眷,就算宋家沒那麼多規矩,可見外男還是不大好的。
“還是個癩皮狗。”宋星辰嗤笑道,對這個沒見過麵的神醫穀之人,印象不大好。
“那就帶他進來吧。”宋月亮揉著眉心,對管家道。
“二姐,那神醫穀是什麼來頭啊?不是想要收你為徒吧?”管家一走,宋星辰就滿臉八卦的問道。
“就你聰明,還真敢想。”宋月亮本想賣個關子,可神醫穀的事情遲早要告訴家裏人。
“我這不是為了二姐夫著想,怕有人趁他不在,就拐走了他孩子的娘嘛。”宋星辰嘿嘿的笑著,滿臉的八卦之色。
“你二姐我是那種立場不堅定的人嗎?”翻了個白眼,宋月亮歎息道:“該來的終歸是躲不掉的,告訴你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