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心疼的看著哭紅了眼的愛女,可除了陪著徐婉流淚,她也不知還能如何。
徐家本就沒有她們母女的位置,如今徐婉惹了禍事,她們母女隨時都可能會被趕出家門。
而徐婉的名聲也已經壞了,好人家是不會求娶的,那些不好的人家,徐夫人又舍不得女兒嫁過去吃苦,再說徐婉的婚事已經由不得她做主。
“婉兒,一切都是命,要不是你和秦子申走的那麼近,也不會惹下今日的禍端,他也不會變成……”徐夫人有些說不出口,逼女兒嫁給一個廢人,是徐夫人心中的痛,可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婉兒,娘以前不信命,可現在不得不信了。以前秦子申對你有意,娘不是沒看出來,也想要撮合你們兩個,畢竟他那時候是嫡長子的身份,可那個沈姨娘嫌你出身低不肯點頭,所以娘才留你到今日。”
“早知道會發生今日的事,娘一定早早的把你許配人家,讓你過上正常的生活,娘也不會為了巴結你大舅,說你和秦子坤有婚約的事。”徐夫人腸子都悔青了,說到這些也是恨得不行,“娘一直以為你爹靠不住,你大舅會是咱們娘倆的靠山,可哪裏想到最狠心的人就是他,他這是要親手斷送了你的後半生,讓娘這輩子都不能安生啊!”
徐夫人就是個商戶女出身,自小便過慣了奢華的生活,最期盼的便是能做官夫人。
可在娘家時是嫡女,被嬌慣的什麼也沒學會,如願以償之後,還不到三年就被小妾害得再也不能生育,人生從此沒了盼頭,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徐婉身上。
隻是徐夫人怎麼也想不到徐婉會經曆這般的磨難,否則她寧願被休掉,母女倆靠著手裏頭的嫁妝,也能一生無憂。
被徐夫人抱在懷裏的徐婉眼裏迸射出恨意,這些逼她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娘,別說了,我認命。”徐婉低低的開口,蒼白的小臉上還掛著淚痕,眼裏卻是一抹陰鶩之色。
沒有看到徐婉的神色,徐夫人既心疼又欣慰的道:“娘的好女兒,都是娘沒有用,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娘以後絕對會想辦法彌補你的,絕不會讓秦府困住一輩子。”
徐夫人心裏有了個不成形的計劃,因為還沒實施,自然是不會對徐婉講。
徐婉卻是半分也不信,表麵上依舊柔順的點頭,“娘,我嫁到秦家去,絕對不會有好日子的,你可要安排幾個人給我。嫁妝不用充門麵,多給我些銀子吧。女兒怕沒有銀子打點,在秦家想要吃頓熱乎飯都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苦命的女兒啊!”徐夫人頓時心痛的流下眼淚,哭道:“你放心,娘心裏都有數。除了徐家會給你準備的嫁妝,娘把聘禮的銀子都給你帶著,還有娘這些年攢下的體己銀子,一並都給你帶去。你放心,娘一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受苦的,也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謝謝娘,我就知道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就是娘了。”徐婉故作感動的開口,埋在徐夫人肩頭的臉,扯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徐婉深知徐夫人若不肯站在她這邊,這樁婚事就再沒有反轉的可能,因此才會張口要銀子,好為自己謀個將來。
不得不說,徐夫人把徐婉培養的很成功,完全繼承了她自私的本性,根本不在乎徐夫人的處境,理所應當的享受並索要徐夫人給她的一切。
宋家人得知這個消息,也隻是當做笑話聽一聽,畢竟這樣兩個心思不正的人在一起,倒是省的禍害了別人家的好閨女或是好兒郎。
但和宋家合作多年的杜家,則是在秘密商討。
“宋家這個表態,怕是要和咱們劃清界限,他們現在有了根基,再也不需要杜家的平台,這是要甩了咱們家獨立的節湊。”作為一家之主,杜誌庸看著自己的得力助手兼弟弟。
杜誌則眯著眼睛,沉默了片刻道:“現在做結論還為時過早,以我對宋家的了解,他們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
“感恩?”杜誌庸嗤之以鼻,“二弟,你在商場上打拚了這麼久,還相信在利益麵前,恩情值得一提嗎?宋家有了新的秘方,卻對我們隱瞞,你去試探了不止一次,宋家的態度已經很明確,這一次杜家不在他們的合作範圍內。”
杜誌則沒有說話,宋家的態度他比誰都清楚,絕對是不打算再合作新品。
想到宋家的豆腐和醬油,為杜家所帶來的利益,杜誌則的臉色漸沉,他應該在宋家還沒有崛起之前,就先把醬油方子弄到手,而不是與宋家合作,現在不但讓杜家陷入被動,更是不能再強壓宋家。
兄弟二人的想法一致,那便是利益至上,完全都忘記了他們和宋家合作本就是互利互惠,而宋家不願意再合作也是情理之中,畢竟在宋家崛起之後,他們仍然沒有做出任何的讓步,依舊以老規矩穩穩的賺著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