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點頭:“的確是有。”
“而我今天,在一個人的脖子處看到了一模一樣的胎記。”
女人嚇得瞬間手腳冰涼:“難道……他回來了?他怎麼能回來,他回來,會不會把我們所有的一切都搶走,他怎麼不死在外麵。”
見女人慌了神,秦子申急忙安撫道:“別擔心,現在還不確定那個人是不是秦子坤,是有怎麼樣,已經十幾年過去了,爹隻要不認他,就沒有人能動搖到我的地位。”
女人也是點頭:“對,都十幾年了,當年的洪水那麼踹急,能活下來的可能性太小了,或許隻是巧合呢,我們先不要自己嚇自己。”
秦子申的眼裏多了幾分寒意,但是不管是不是秦子坤,夜朗這個人儼然已經成為了秦家的一個絆腳石,若是除掉了夜朗,宋家不足為據,至於那個宋家的醬廠,簡直是手到擒來。
他想起幾年前自己按照宋家對外公開的方法做醬油,可那味道,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一場災難。
和宋家做出來的差距實在是太大。
秦子申一氣之下放棄了醬油。
但是這兩年宋家的醬油廠已經不知道讓多少人眼紅了。
就連宮裏的禦廚都從宋家訂購醬油,宋家已經無形中成為了皇商之一,光著一個殊榮就不是一般的商行可以做到的。
但獨獨宋家做到了。
女人並沒有留太久就離開了,秦子坤卻是敲打著桌案想著什麼。
過了許久,小廝便回來了。
“少爺,那個夜朗是七年前被宋家救起來的。救起來的地方就在宋家村,而宋家村距離毛和縣,隻有不到三十公裏。”
秦子申一下子將手旁的茶杯揮到地上,發出碎裂的聲音。
“少爺。”
“出去。”
小廝不敢久留,轉身出去。
秦子申卻是深吸一口氣,那張臉哪裏還有以往的陽春白雪,已經被扭曲變形所占據了。
那人就是秦子坤,已經不用多想,就是他。
一個巧合是巧合,但是當多個巧合組合在一起的時候就不僅僅是巧合了。
“秦子坤,你回來了,你為什麼要回來呢?既然已經死了,那就‘死’的徹徹底底多好啊。”
秦子申雖然疑惑秦子坤回到京城為什麼不回秦家,但是現在更耽誤至極的不是去追究為什麼,而是要徹徹底底的斷了他的路。
——
夜朗這幾日便一直感覺得到有人跟著自己,那些蠢貨自以為很隱蔽,卻不知道早已經把自己給徹底的暴露了。
夜朗甚至知道了是哪來的蠢貨跟蹤自己。
夜朗繞了兩圈,從一個看似平常的小門走去,秦家人便停在了門外不動了。
可沒人知道,從這個小門竟然可以通往二皇子府。
周灃站在書房院落裏逗鳥,看到夜朗來之後笑了起來。
“那幾條小魚還沒有甩掉?”
夜朗搖搖頭:“沒必要甩開,小魚而已,留著說不定還是多做出來一盤菜呢。”
周灃笑了笑:“你做好準備了嗎?秦家的產業一口氣吃下去是有點難度的。”
夜朗卻是一笑:“你難道不知道,我屬饕餮的。”
周灃笑:“胃口好也是優點啊。”
兩人說著便進了書房,忙碌了起來。
等到夜色陳暮夜朗將手裏的工作放下站了起來,周灃有些詫異,以往不到點燈夜朗是絕對不會離開的,現在怎麼如此積極。
而這個時間距離點燈還有些時間。
夜朗卻沒有解釋,拱了拱手便離開。
他出來之後秦家的小魚自然又跟了上去,夜朗並不在意,朝著遊船走了去。
然後回夜家。
夜朗的宅子買在了距離宋家不遠的巷子裏,從外麵看並不起眼,但是裏麵的麵積和風格一點都不亞於宋家。
隻是和宋家一個大家族相比有點蕭瑟。
並不是指景物,而是指人。
夜朗回到主院,先到正屋裏轉了一圈,將在街上順手買到的小物件都擺放在房間裏。
這已經成為了夜朗的習慣,再看整個主屋裏,一點也不像是一個男人住的地方,充滿著女孩子所要用到的胭脂水粉金銀首飾,還有一些彩衣布料,就連床上都是帶著花紋的錦緞。
更別提擺放在桌子上的那些小物件了。
等看了一圈主屋夜朗並沒有留下,而是轉身出了房間,到一旁的偏房休息。
而這個房間就相對有些空曠了,若不是一些細微的痕跡,甚至給人一種並沒有人居住的感覺。
等到第二日,宋星辰換上一身男裝小心翼翼的溜出宋家,而夜朗正好等到宋家門口,後麵的小魚看到這一幕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