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
杭航拿著磨刀石就跑了,沒過多久王捕頭便將磨刀石送到了堂上。
杭大人冷笑一聲。
“宋大山,你認得此物嗎?”
宋馬氏看了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她家的磨刀石,這個東西怎麼在這?
她低下頭繼續嚶嚶哭泣著。
而宋大山則大喊起來:“大人,這你不直接殺了凶手幹嘛問俺這個啊,這是俺家的磨刀石咋了?”
宋大山腦子沒有宋馬氏那麼快,這個磨刀石他經常用的,家裏就一個美嬌娘,讓她做飯宋大山都心疼到不行,更別說磨刀這麼危險的事情了。
“你認識就好,來人,對證據。”
師爺將還沾著血的刀放在磨刀石上。
一個凹槽正好對上。
“你還有什麼話說?為什麼殺害宋老太太的凶器上的痕跡會和你家磨刀石上的凹槽一樣?”
宋大山慌了起來:“是……是宋睦偷了刀……”
“胡說八道,現在證據擺在麵前都不認罪,若不從實招來,便將你打個十大板,看你說不說。”
宋大山咬緊牙關,殺人這是要砍頭的啊。
“來人,打……”
宋陽卻走了出來:“大人且慢。”
杭大人看向宋陽蹙了蹙眉:“宋秀才有什麼話說?”
“其實不用這般,免得有人說大人屈打成招,若此事的確是宋大山所做,在宋家也肯定是有蛛絲馬跡的。宋大山這身衣服明顯是換過的,而刀上的血跡那般多,那麼他穿的衣服也必定會有血跡。
而從呂家村到宋家村有段距離,不被人發現的可能性很小,所以,那衣服很可能是深色的,而且不會被拋太遠,若是太遠的話宋大山就來不及趕到縣衙了。”
宋陽說的有理有據,杭大人點頭,眼裏都是欣賞。
“有道理,來人啊,前去宋大山家搜查。退堂。”
宋大山被抓了起來,竭斯底裏的喊著冤枉,一股尿騷味傳來,夜朗急忙護住宋星辰躲到一邊。
宋星辰卻是撇嘴:“嘴裏喊著冤枉,實際上卻是被嚇的尿褲子。”
——
宋睦是大將軍,沒有朝廷的聖旨不能隨便關押,於是宋睦被困在縣衙內不得離開。
二皇子包括宋家一行人隻能再次在縣衙內聚集。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
聽著跟蹤呂狗蛋的侍從說完,宋家人都有些瞠目結舌。
他們沒想到宋大山真的沒有人性到這個地步,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隻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栽贓陷害給宋睦?
但他們覺得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毫無人性的畜生。”
雖然宋老太太行事過分,但是宋大山的行為,卻是真正的弑母,慘無人道。
“其實,想要拿到證據也沒有那麼難的。”宋星辰摸索著下頜說道,“隻要讓他自己承認就好了呀。”
周灃起了興致:“哦?你說要如何承認?”
“他怕什麼,就讓他看到什麼啊。”
眾人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宋星辰的意思。
周灃搖了搖頭:“大周律法嚴苛,這等誘供的證據是不符合的。”
宋星辰瞪眼:“我們隻是讓他看到了一些東西,至於說什麼,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誰誘供了?你不要冤枉好人。”
夜朗是生意人,相比起政客思維更為活躍,相對於讀書人卻又不過於死板,對於宋星辰的意見十分的讚同。
“我覺得星辰的意見可以一試。”
宋陽也笑道:“這個時候,反而是星辰的這些鬼靈精怪的點子遊泳。”
當天夜裏,宋大山渾渾噩噩的在牢房裏躺著,越躺他心越慌,越躺越難受。
忍受不了的他爬起來,對著牢房外大喊。
“俺餓了,俺要吃飯。”
獄卒走過來:“喊什麼喊喊什麼喊,沒飯吃。”
被獄卒一教訓宋大山蔫了下來。
“官老爺,您在啊,俺以為沒人呢。”
獄卒冷笑:“呦嗬,怎麼?俺就想試試有沒有人啊?”
宋大山看到人,心沒有那麼慌了,討好道:“怎麼能呢,俺是真的餓了,要是沒飯,俺也不能勞煩獄卒大哥是不是。”
獄卒再次冷笑,轉身走了。
宋大山確定有人在不遠處,於是便放下心,躺在草垛上心安了一些。
等獄卒離開,杭航帶著一個穿著一身白的胖婦人走了進來。
“少爺,人就在裏麵睡著呢。”
杭航笑著將一小塊銀子遞到獄卒的手裏。
“去吃酒吧。”
“是是是。”
“進去怎麼做知道嗎?”
“知道的少爺。”
“什麼話都別說,哭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