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三年後(2 / 2)

“小姐,這裏一切都像往年那般準備好了,小姐無需操心,先請休息好了,有什麼缺的盡管吩咐奴婢。這裏所有事宜都照著小姐的吩咐,一切照舊。小姐可還有什麼吩咐?”淩姑姑弓著身子恭恭敬敬地說。

輕鴻喝了一口剛奉上來的茶,悠悠道:“淩姑姑辛苦了,一切照往年那般吧。事物舊了就舊了,但要弄幹淨些,不然那麼多灰塵的也不顯人氣。你且下去忙吧,這裏有淌玉和慕絹服侍著。”

“是,奴婢告退。”說完,淩姑姑便下去了。

可見這淩姑姑對輕鴻特別恭敬,在顧府中且不見這種情景,終究是輕鴻怕這山莊自己不在,怕被人踐踏,故而對這邊的人也嚴厲些。所有淩姑姑以及其他這裏的人都對輕鴻恭敬得很。

次日早晨,淩姑姑便準備好了拜祭的所有東西,待輕鴻梳洗完畢就一大群著素色衣服的人行走在山間。來到何家墓地,看著那排排林立的墓碑,輕鴻的淚就先下來了。

“小姐,該行祭禮了。”慕絹在旁小聲提醒。輕鴻拭去臉上眼淚,接過慕絹手中的香,開始行祭禮,又是跪又是拜。每個墓碑前輕鴻都虔誠地跪拜,絲毫不嫌累。所以行完祭禮後,已經臨近中午,眾人又收拾好東西啟程回莊。輕鴻本就身子弱,加之祭禮又耗體力,早已疲憊不堪,心中悲傷,精神也不好。由慕絹和淌玉駕著才勉強走回山莊。一回山莊,慕絹就安排輕鴻在房中休息,淌玉則去吩咐把吃食端來房中。輕鴻勉強吃了些飯菜便躺下休息了,睡得模模糊糊的,睡夢中似乎感覺有人在她旁邊走動。

直到黃昏,輕鴻才悠悠醒來。“慕絹。”

“小姐。”慕絹一聽到聲響便從外麵進來,待她行至床前,輕鴻扶著額頭問:“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慕絹馬上過來一邊拿枕頭讓輕鴻靠著,一邊說:“現在已經申時了,小姐睡了四個小時了,可還有不舒服?奴婢替小姐去找大夫。”

“不,不用,給我水。”

慕絹又輕快地轉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端了回來遞給輕鴻,輕鴻接過,一下子喝光了。

“小姐,還要嗎?”慕絹接過杯子詢問道。輕鴻搖搖頭,慕絹便把杯子放在旁邊的小桌子上,又替輕鴻理了一下被子,才拿著杯子放到桌子上。

“我睡著時可有什麼人到房間走動?”

慕絹吃了一驚,說:“沒有啊,小姐,奴婢一直守在外邊,一刻都沒離開過,也沒放什麼人進來打擾小姐睡覺。小姐怎麼了?”

“沒什麼,大概是睡迷糊了,總感覺有人在床邊。”輕鴻無奈地笑道。

“那是小姐太累了,忙了這一上午的,便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小姐晚上可有什麼想吃的?奴婢吩咐了廚房早早備著。”

“剛醒來也沒什麼胃口,想吃些清淡爽口的。”

“那奴婢便讓廚房煮些清淡的小菜,再準備著些小姐愛吃的糕點吧,綠茶糕如何?清香不膩,小姐平日最愛吃了。”慕絹笑著說。

輕鴻含笑點頭,隨後又讓慕絹服侍自己起床穿衣梳洗一番。這樣,晚膳時間也到了,照例是端了來輕鴻屋裏的小廳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