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閻王的頭顱被那抹暗紅色的流光斬落了,雖然沒那麼容易就此死去,但他的眼神中還是充滿了震驚和恐懼。
那一抹暗紅色的流光既然能夠斬落他的頭顱,自然也能夠斬滅他的元神,無非是是多斬幾次而已。
閻王好不容易把自己的頭顱接回了身體,脖頸處血跡斑斑,還帶著那暗紅光芒的法則之力,不停地消磨著閻王的元神和生機。
閻王一麵運轉起修為對抗著脖子上的那股破壞之力,一麵警惕的掃視著周圍道:
“竟然能夠傷我,是庭的哪尊聖人到了,還請出來一見,也讓本王死個明白!”
“千載風雨一故人而已,何必介懷。
老閻羅,你在地府裏管鬼管的久了,竟然鬼迷心竅的連自己都變成了鬼,蓄養羅刹,理不容!
春秋鄭寤生不及黃泉無相見,如今我雖到了黃泉,但還是不見的好!”
那個清朗的聲音如是道,一直不曾現身,但話裏卻很明確的表達了他的意思,那就是恥於再與閻王相見。
閻王神色有些陰暗,不曾現身的這人不至於撒謊,應該就是他認識的一個故人了。
他仔細分辨了一下,這清朗的聲音和他所知那些故人的聲音,沒有一點兒相似之處,看來這人應該是刻意掩蓋了原本的聲音。
“好一個故人!
你話得太早了,就算你是我認識的某一位庭聖人,麵對麵也不一定殺得了我,何況是躲在幕後!
剛剛是我不曾提防,才讓你鑽了空子,本王不信你現在還能傷的了我!”
閻王長嘯一聲,不愧是庭分封的一尊王者,霸氣散布於四方。
“唉!執迷不悟!”
那清朗聲音長歎了一聲,似是在為閻王惋惜。
一道細長的金光從而降,瞬間把閻王籠罩住了,金色光芒之下,張紫宸依稀可以看到那光源是一根繩子,閻王被那繩子捆得死死地,任其如何憤怒的掙紮都無濟於事。
“四方將,聽我號令!”
空的清朗聲音縹緲高遠,帶著難言的道韻。
“諾!”
十萬兵將聽了那道聲音,齊齊一聲喊。
“把這庭叛逆拿下,斬仙台上祭一刀!”
“得令!”
兵將頓時湧了上去,閻王仍然在捆仙繩中不甘心的掙紮著,但卻絲毫於事無補,捆仙繩連大羅金仙都能困住,把閻王的修為也一並封住了。
“轟隆隆!”
沉悶的聲音響起,這次卻不是蓄勢的雷了,而是一個古樸的台子壓落了下來。
這是一座方形的石台,上麵坐落著一個高大的青銅架柱。架上懸著一柄被血跡浸染成了暗紅色的大鍘刀,下麵一尊帶有半月形凹口的石墩,表麵依然殘存著一窪鮮紅的血池,這是至今未曾幹涸的仙人之血!
斬仙台上密布著刀砍斧劈的痕跡,其上不知流過了多少幹犯條的仙人之血。
幾員健碩的將將閻王高高舉起,抬到了斬仙台上,將他的脖頸放在了半月形的凹槽之上,正對著頭上那柄高懸的閘刀。
“哈哈!這鍘刀也就看上去唬人一點兒,最多能斬死那些散仙真仙太乙金仙,如何能殺得死我這等大羅金仙!”
閻王笑的非常狂妄,他也確實有這樣的底氣,庭的斬仙台名頭雖然夠嚇人的,但它卻唯獨殺不了閻王這種大羅金仙。
當年庭建立,閻王執掌地府,設下十八層地獄,又兼輩分極高,所以當初庭的刑罰之具就是閻王設計製造的,也就是,這斬仙台就是出自閻王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