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和杜斌倆人按照呂璜的吩咐,靠近山崖下的一個山洞,據說這就是那蛇類靈獸的老巢。遠遠的,秦宇已經發現了兩株蛇涎果樹,上麵結了至少十餘顆黑漆漆的蛇涎果。
別看現在啥事沒有,但要是有人敢靠近山洞,采摘蛇涎果的話,肯定會驚動裏麵的靈獸,而那時麵對的,將是它的滿腔怒火。
“老大,我們真的要按照他說的辦嗎?”趴在草叢中,隱藏身形的杜斌,對身邊的秦宇問道。
“當然了,要不然我們怎麼拿到蛇涎果?”不等杜斌再問,秦宇趕忙按著他的腦袋,趴下去,低聲道:“別說話,風影兒已經過去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沉悶的嘶吼,透過草叢的縫隙,兩人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不遠處的山洞。大約過了三秒左右,一條直徑至少有五十公分,十米長的巨大蛇獸,從洞內竄了出來,速度飛快,轉眼間就消失了身影。
秦宇趕緊爬起來,低喝道:“快,抓緊時間。”
“哦,來了。”杜斌抱著箱子,迅速跟上去,兩人很快就來到了山洞前麵,大約十幾米的位置。把箱子打開,把從裏麵拿出十幾把特製鋼刀。
鋼刀隻有十厘米長,卻有近一米長的刀柄。說是刀柄,可實際上就是一根鐵條,雖然有些粗糙,但絕對結實。尤其是鋼刀的刃口,應該是淬火過,十分鋒利。
兩人就在蛇獸出行留下的道路上,把一把把鋼刀插下去,隻露出上麵的十公分刀刃。雖然泥土夠鬆軟,但要插進去一米深,也著實把兩人累個夠嗆。
很快,十幾把鋼刀都分別安裝好了,秦宇兩人又迅速薅草,把青草蓋在刀尖上。都弄好了之後,秦宇吩咐杜斌盡快藏好,他卻迅速來到了山洞口。
洞口的兩側,分別有一顆半米多高的小樹,隻有大拇指粗細,稀稀拉拉的長著幾根枝丫,幾片如同蛇鱗一般的黑綠色葉片。左側的樹上,結著四顆黑色的蛇涎果,剛一靠近,就能聞到一股香甜的味道,但聞了之後,卻讓人感覺頭暈腦脹。
這也就是秦宇,換了旁人,指不定現在就已經暈死過去了。這就是蛇涎果,毒性之強,可見一斑。
秦宇還沒等伸手去摘,遠遠的就聽見一聲憤怒的嘶吼,剛剛出去的蛇獸,竟然真的回來了。但蛇涎果就在眼前,豈有不摘的道理?但摘取蛇涎果,也是有講究的。
秦宇迅速拿出一個木質的盒子,先摘了一片蛇涎果的葉子鋪上,然後迅速摘了兩顆蛇涎果。
蛇獸頭大如鬥,一對凶睛中怒火熊熊,恨不得把這個偷摘蛇涎果的混蛋撕碎。雖然進出的路有些變化,可此時卻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橫衝直撞的衝了過去。
“嗷吼……”
蛇獸從鋼刀陣地上竄過,柔軟的腹部頓時被鋼刀豁開,從頭到尾,幾乎是開膛破肚。巨大的痛楚,讓蛇獸慘嚎一聲,就在原地劇烈的翻滾掙紮起來。
鮮血、內髒,灑落一地,劇毒蛇涎如雨一般四處噴吐,周圍的青草就像被潑了硫酸似的,發出嗤啦啦的聲響,迅速變黑枯萎下去。
秦宇距離最近,一條巨大的蛇尾朝他當頭砸下,饒是他躲的快,卻還是被砸碎的碎石給崩得遍體生疼。而那棵蛇涎果樹,卻遭了秧,被蛇尾砸了個稀碎。緊接著,漫天的毒雨傾盆而下,幾乎籠罩了秦宇四周近十米方圓。
雖然秦宇不怕毒,但這帶有強烈腐蝕性的劇毒,沾上一點也絕對不會好受。避無可避,秦宇轉身竄入了山洞。
外麵,蛇獸雖然被開膛破肚,卻依然沒死,還在漫無目的的肆虐,方圓十米左右,一片狼藉。這個時候,別說是秦宇了,就算呂璜也不敢上前。
蛇獸必死無疑,隻是時間問題。所以,秦宇也不擔心它會進來,反倒好奇的往洞內走去。
山洞很大,秦宇能在裏麵站直了行走,左右也有一米多寬,洞壁光滑,不見一點棱角,好像是被人精心打磨過一般。這越發引起了秦宇的好奇,轉了個彎兒,他就見到了一個寬大的石室。
石室方方正正,長、寬、高都在五米左右,裏麵有石桌、石凳,還有一張石床,上麵遍布灰塵,顯然是很多年也沒人清理過了。
正中央的地麵反倒很幹淨,顯然是蛇獸的棲息地,屋內散發著一股腥臊的味道,但勉強還能忍受。秦宇四處打量,忽然發現石床的角落,好像有東西,就走了過去。
來到近前,秦宇才看清,這是一具死去多時的人,身上的衣衫近乎風化,卻依舊盡忠職守的裹著主人的身體。洞內太黑,看不太清楚,但秦宇卻依稀看到死者衣襟上,有一個陰陽八卦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