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走進了屋子,屋子裏燈火昏暗,但卻金碧輝煌。
“王爺!”他俯身低頭,右手上那柄劍的劍鞘在燈下閃閃發亮,那柄‘銀月’陪伴了他十八年,它從未離開過手,但也從沒出過鞘,因此沒人見過它的真麵目。
“我們等待了十八年的偉大時刻終於要到來了!”一個穿著王爺衣服卻戴著皇冠的中年男人說道。
“難道是那件事?”
“不錯!”
“那……恭喜王爺!”無痕再次俯身,王爺哈哈大笑了起來。
無痕抬起頭說:“王爺,您當年救了我的性命,我無以回報,這些年為王爺做事卻不及王爺給予的萬分之一恩情,屬下願為王爺去取嗜血,望王爺準。”
“這件事我已經安排了。”
“難道王爺信不過我嗎?”
王爺望著他那張英俊而冰冷的臉,說:“你的忠心我自然知道,你的能力我從未懷疑過,隻不過這次事關大業,不得有失!”
“屬下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王爺拍著書案說:“除了你以外,我再派四個高手和你一同去。就讓瑾花他們隨你去吧。”
“是,王爺!”
“此去路途艱險,江湖上那些草莽鼠輩亦是垂涎三尺,你們一定要小心行蹤。遇到攔路虎,就一個字‘殺’!”王爺的目光變得凶狠,好像他的目光已經將那些阻礙他奪取神劍的人殺死了!
無痕走出了屋子,沒有回住處,而是沿著江邊的小路散步。每次他要執行任務都會來次散步,每次來散步他的心情都是煩躁的。每次坐在江邊的石頭上,他都會回想起十八年前的那一幕:
他的父親因得罪了江湖上的飛刀寨被殺害,他的母親帶著六歲的他逃往大漠,一路被人追殺。
烈日當空,忽然就從左右竄出兩個黑衣蒙麵人,他們二話不說,舉刀便砍。母親擋在他前麵,喊:“快跑!”便身中兩刀。血濺了他一臉。他沒有跑,他知道自己跑不了,閉著眼睛,受死。兩個黑衣人正欲砍時,忽然狂沙卷起,遠處一道龍卷風向這邊襲來。
風沙把三個人的眼睛吹得睜不開,龍卷風近了,黑衣人麵色驚恐,如同死灰。
他趴在地上抱著頭,聽到慘叫聲也不敢抬起頭。不久風沙靜了。他站起來,隻見地上一片血色,兩個黑衣人已經四肢分離,身首異處。他嚇得哭不出來了!“別怕。孩子!不會再有人要殺你了!”他轉過身看時,原來是一個披著黑袍,騎著馬的男人,他麵色安詳,目光中透著一股銳利。
“是你殺了他們嗎?”他驚恐地問。
“是。”
他忽然跪在地上說:“那你的武功一定很厲害,你能不能教我,我要給我爹娘報仇!”
男人目光變得堅定,方才的銳利收藏起來了!
“想做我徒弟沒那麼簡單的。”
“隻要你能教我武功,讓我做什麼也願意。”
“好。”男人笑了一聲。
“拜見師傅。”他激動地磕頭。
“別高興的太早,我隻答應教你武功,至於你能否成為我的徒弟,那就看你經不經得起考驗了?”
他一臉的茫然。“走吧。”黑衣男子一道黑布把他拉上馬,馬霎時朝前飛奔,消失在大漠中。
他被帶進了皇宮,生活在六王爺的府裏,但不能隨意走動。來到六王府,他才知道原來帶他回來的那個男人就是六王爺獨孤晟。在王府的後院有棵榕樹,很高大。他整天練習一件事,就是練劍。獨孤晟和他約定,等到一天他可以一劍砍掉所有樹葉,就收他為徒。所以十八年來他本應一直在院子裏砍樹葉,但獨孤晟沒想到的是,這個孩子天賦異稟,三年就達到了他的要求。按照約定,收他為徒,傳授武藝。因為獨孤晟對手下十分冷酷,培養了不少殺手,之前已有一位他取名“赤雪”,所以就給他取名“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