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顏麵的他,自然將氣出在修斯的身上。他用胳膊肘用力頂了他的臉頰,力道大地將他臉上的黑框眼鏡都震掉下來,他的臉上馬上泛紅,片刻變成青紫。
狠狠被人揍了一胳膊肘的修斯,腦袋清醒了不少,他伸手摸了摸臉頰,猛然發現自己的眼鏡不見了,整個人一震,身子一僵,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從兩名保全手中掙脫出去。緊張地去撿地上的眼鏡,也不知那名保全是有意還是無意,剛好一腳把那副眼鏡踩了稀巴爛。
不過,當修斯看到他眼底那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他神色一變,眼睛一眯,幽藍色地眼眸迸射出冰冷地寒光。
他的眼神,令那名保全沒由來地對他感到恐懼。
“你該死!”一字一頓地說完,他還未反應過來,一雙已經掐住他的脖子,緊緊地勒住。
他此刻的力道,哪還想像先向那個軟弱無力的人,簡直變了一個人似的。
“她說過,我的眼睛隻能讓她一個人欣賞。你看到了我的眼睛,讓他們看到了我的眼睛,所有我要留下你的眼睛。”
突如其來的變故,餐廳內的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下一刻,一聲淒慘無比慘嚎聲響徹整個餐廳,餘聲不斷。
那名保全雙眼空洞,整個眼窩凹陷了下去,黑黝黝地帶著血光,裏邊還有鮮血不斷從內噴射而出,弄滿了整張臉,人已經痛得倒在地上不起。那模樣說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說有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他的模樣隻是令人心驚,而修斯卻是令人恐懼萬分。隻見他一雙手沾滿了鮮血,甚至有血滴不斷從他的手中滴落到地麵。在他的手掌正中間,赫然放著兩顆血淋淋地眼珠。他嘴角一勾,雙手一握,兩顆眼珠徹底在他手中爆碎開來,頓時鮮血與肉末從他的指尖溢出。
餐廳內不少人,將剛剛進食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一時間,整間餐廳此起彼伏傳出人們嘔吐的聲音。
另外一名保全已經完全嚇傻了,整個身子僵直著動彈不了,眼眸裏滿是對他的恐懼與懼怕。
“怎麼了?”
妮娜從外麵走進來,一見到地上血跡斑斑,還躺著一個人,旋即注意到修斯手中的血跡,她瞪直了眼睛。
目光一對上他,她徹底被驚嚇住了。
他的神情太過恐怖,就像是從地獄走出的魔鬼,冷血無情且嗜血如命。
當修斯的伸向另外一位保全時,那名保全非常幹脆地嚇暈過去,直接倒在地上。妮娜看著那個宛如魔鬼般的修斯一步一步地向自己走近,她整個身子不受控製地直打哆嗦。
他的手緩緩地伸到她的麵前,她驚恐地閉上了眼睛,想要推開開他,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動不了了。
怎麼會這樣!她驚慌、恐懼、無助……
“住手。”
倏地一道洪亮地聲音,喝止住了他的行動。
是詹姆斯爺爺,看到那張老臉,妮娜從來沒覺得他是那麼的英俊、威武。
從那日後,妮娜對修斯產生了恐懼,不在喜歡黏著,反而看見他有多遠逃多遠。那一年裏,她日日夜夜都做著噩夢,尤其是他那雙蔚然地宛如無邊無際的汪洋大海,讓人迷失方向,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那雙妖異的藍眸,深深地烙印在心底,不自不覺深迷住了,令她無時無刻都想著它,慢慢地心底對他的恐懼逐漸變淡,直到年前才徹底消失。
現在的她愛他比以前更加濃烈,更加熾熱。她已經完完全全把他當成自己的所有物,貼上了自己的標簽。現在有個女人來和她搶,讓她怎麼能不著急。
每年的這個時候修斯都會到Dwan餐廳喝上一整天的酒,自那次的事情之後,再也沒有人敢在那天去打擾他,就連他的爺爺詹姆斯也不例外。
知道他不可能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妮娜也不敢去打擾他,隻好悻悻地放棄這難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