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你個頭,哀家可告訴你,即使你有哪天得到了這顆葡萄,可以專寵她一人,卻不準因她而廢了六宮,皇帝就要像皇帝的樣子,你現在要多繁衍子息,壯大皇室後宮,興旺慕氏家族,在她沒有點頭之前,也要像從前一樣寵幸別的妃嬪!”
慕北辰抗議:“母後!從前兒臣那樣荒唐,一半是做給攝政王看的,一半是因為蘭薰死後的心痛,難道兒臣本性就那樣浪蕩風流?現在要再過回生前的生活,兒臣肯定做不到……”
“有什麼做不到的?難道她一天不答應你,你就一生禁欲?倒是好笑了,再說你這樣做對得起列祖列宗嗎?”
“母後,兒臣寵幸後宮妃嬪也要對得起列祖列宗嗎?祖宗也不會管兒臣晚上有沒有招妃嬪侍寢吧?”
“閉嘴,從現在開始,你每晚要寵幸一名妃嬪,一年之內,你一定要添一名皇嗣。”
慕北辰張大嘴,半天才叫道:“兒臣抗旨不遵!”
太後瞪著他:“你要承認不是哀家的兒子,就抗你的旨去!小祿子!”
“在!”
“從今晚起,皇上的寢殿夜夜不能空,這事你去安排,哪天皇上獨宿了,即來彙報哀家。”
“嗻!”
“母後!”
“抗議無效!”
慕北辰看著小祿子端上來的玉牌一陣心煩,揮手道:“下去下去。”
“太後懿旨,不敢不從,皇上不要為難奴才。”小祿子是一臉可憐兮兮的相。
“你回太後,朕已經翻過牌子了。”
“皇上,您這是要小祿子掉腦袋呀,莫非您以為太後是那麼好欺瞞的?”
慕北辰怒氣衝衝將折子一合:“莫非你以為朕不能讓你掉腦袋?”
“皇上!左右是死,要不您幹脆先賜死小祿子吧?”
慕北辰哭笑不得,瞪了他半天,順手抓了個牌子:“就她了。”翻過來一看,是丹妃的玉牌,不禁怔了一下。
“丹妃娘娘好啊,如今她是唯一的妃了,話說皇上您也好久沒去看她了。”
慕北辰想了一會,想起當時丹妃通知他去救素心的事,於是點點頭,心想過夜也未必要侍寢,反正有沒有那事太後總不會追查了吧?
誰知這念頭剛想過,小祿子已道:“丹妃娘娘從未侍過寢,奴才會通知內務府備錄,準備好一切。”
他這個“準備一切”其實就包含了要準備初夜的那條白緞,慕北辰一聽就惱:“好個奴才,太後連這種事也叫你管了?”
小祿子一臉委屈:“可這些都是祖例,一直都是這樣子的嘛,如果不照辦,太後查問起來怎麼辦?”
“太後太後……”慕北辰一陣煩惱,踱來踱去,最終一甩手還是往丹妃那裏去了。
丹妃見到慕北辰,心情大好,卻沒想到他一來就摒退所有太監宮女,隻留兩人獨處。她心裏頭怦怦直跳,又喜又怕又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丹丹會下棋嗎?”
“會。”丹妃愣一下。
“來,陪朕下棋。”
慕北辰興致倒高,下了一局又一局,丹妃本來就棋力平平,連輸七八回之後,倦得直打哈欠,無精打采就差沒倒下了,可慕北辰卻還要下。
“皇上……能不能饒了丹丹,明天再下?”她現在已經所有興致全無,連剛才充滿期盼的喜悅都快跑光了。
“唔唔,好,再下一局。”他嘴裏說著好,手裏還在下。
丹妃就差沒把棋枰給扔了,可跟皇帝下棋,萬事總得忍著,她一忍再忍,到最後終於連落子都迷迷糊糊了,壓根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慕北辰也不說破,隻笑嘻嘻看著她東倒西歪地拿著棋子,最後一下子歪倒在棋枰上。
“唔,丹丹,朕可要你侍寢了喔……丹……”他搖了幾下,丹妃身子一歪倒在他身上,已經發出了均勻的呼聲。
慕北辰哈哈一笑,把她抱上床放下,然後寬衣解帶,拿了毯子一蓋,自己也上了床,吹蠟燭睡覺。
第二天淩晨,丹妃一覺醒來,猛然發現皇帝沉沉睡在身邊,再一看身上寸縷也無,不禁“啊”一聲超高分貝尖叫。
慕北辰刷地坐起,左看右看:“什麼事,什麼事?地震了?火災了?死人了?”
“沒有沒有……但……但……那個,啊昨晚……”
“哦……你說昨晚啊?”慕北辰意味深長地盯得她滿臉通紅,直低下頭去。然後他從單下拎出一條染血的白緞,“昨晚你忘啦?朕還覺得你初次侍寢,一點也不生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