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妃被她一連串問題問得啞口無言，答不上來。
“他以前對你不錯，那叫喜歡，可能是像喜歡一個小妹一樣，也可能是像喜歡一個朋友那樣，但是那不叫愛。而你被榮雯兒利用，做出了那樣的錯事，把你本來一點美好的品質都給破壞了，他除了生氣，還有失望。你知道麼，他以前跟我說，你本性善良，而且不會耍心眼兒，可這回呢？你不但耍了心眼，撒了謊，還蓄意陷害皇上和無極，差點導致了大禍，你覺得他不該生氣麼？”
一陣輕微的響動，令素心抬眼看去，被她說得傻愣愣的晴妃還在那裏發呆，一臉痛定思痛的樣子。
墨羽沂站在宮殿門口，似笑非笑看著她，擺擺手，似乎在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素心輕咳一聲：“晴妃，你好好想想吧，不是我要搶你的男人，如果皇上愛你，誰也搶不走，可是你真的確信他愛你嗎？”
晴妃似乎泄了氣般軟下來：“本宮不知道，他總把本宮當小孩子一樣哄著，以前他對童妃和柔妃也很好，可是那時候也沒有為了她們冷落本宮，隻有你來了……嗚嗚，他都不願意看本宮了……”
“你要是繼續做回你原來的樣子呢，我想他還會去看你的，可是如果你想他專寵你呢，恐怕不太可能……”
晴妃無精打采地道：“那你說本宮怎麼辦？”
“我又不是狐狸精，我也不能幫你變個皇上出來，我覺得你還是回宮休息一下吧。”素心琢磨了一下，這個晴妃其實也不太討厭，可是怎麼著她也不會跟別人分享一個男人的，如果要她可憐晴妃，推墨羽沂去晴妃那裏，她可不是聖人，怎麼也做不到。
“那皇上要是回來，你跟他求個情，讓他去本宮那裏坐坐好麼？”
“好。”坐坐嘛，這倒做得到。素心抬眼看看墨羽沂，他笑著點一下頭。
晴妃終於發現她的目光好像沒看著自己，回過頭去，登時兩眼星光閃閃，桃花緋緋，跳起來就向他撲過去：“皇上！”
墨羽沂張臂擁住她，笑著拍拍她的背：“晴兒。”
“皇上你還在生晴兒的氣嗎？”
“沒有。”
“真的嗎？那你為什麼好久不去看晴兒？”
“朕忙於政事，忽略了你，改日就去看你。”
“你騙晴兒，你成天忙著陪她。”晴妃一指素心。
他笑著搖搖頭：“晴兒，你乖，別使小性子。”
“那皇上今晚去陪晴兒。”
“明天吧，朕答應你明天一定去。”
晴妃鼓起腮：“你不許騙我！”
“嗯。”
“那晴兒先走啦。”
“小心點走，聽話。”
素心在一邊看得冷汗直冒，心想應付這晴妃可真不是件容易的幹活，要對著那麼張東施效顰的臉做出溫和的樣子來真不容易。不過晴妃除了長得不怎麼樣，又喜歡濃妝豔抹點之外，倒也沒太大的錯。
“好了，麻煩的祖宗走了，你怎麼不跟著她去？”
墨羽沂笑著過去在她身邊坐下，捏捏她的臉蛋：“你就會吃醋，我剛才要是跟她走了，今晚上肯定要睡地板了。”
“誰說的？難道晴妃的仙霞宮裏沒有床可睡？”
他笑道：“既然我的皇後這麼大方，那我就去了。”
他剛要起身，被素心一把抓住：“你敢！”
“那你還要充大方。”
素心忽然想起個問題：“問你件事，你要如實回答。”
“嗯。”
她湊到他耳邊悄悄道：“晴妃到底有沒有侍寢過？”
墨羽沂眼神奇怪地看著她，唇邊有一絲奇特的笑容：“為什麼這樣問？”
“我覺得她除了單純外，還有點……反正我覺得以她的智商，恐怕還不懂什麼叫侍寢。”
墨羽沂看著她不說話，忽然笑出聲來。
“笑什麼笑！你說我問的對不對？”
“從來沒人問過這話，不過你猜對了。”
素心吃驚地捂住嘴：“她真的還是處女？”
“這個我怎麼知道，反正我沒有跟她做過……”
素心一把推倒他，惡狠狠道：“你這壞蛋，居然這麼對待她，你這也叫喜歡她？”
“我隻是……咳咳，你謀殺親夫啊？”
“你把她娶回來當個擺設，其實也挺對不起她的。”
“要不然我今晚去……”
她一把捂住他的嘴：“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