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真是我見猶憐，聖女你這麼多年真的沒被皇上寵幸過啊？”
梅無極有些茫然地看她一眼：“我應該被寵幸麼？曆來聖女幾乎都沒有侍寢過。”
“幾乎沒有？也就不是絕對了，那為什麼是幾乎呢？”
梅無極想了想，搖搖頭：“大約是修道人都比較清心寡欲吧。”
“可是皇上不修道，看見美女能不心動嗎？”
梅無極的貼身宮女插口道：“曆屆聖女被選出來，都是因為修行有為，品性高潔，不一定是美女。”
素心恍然大悟：“原來美女少，難怪皇上不動心。”
“而且聖女都比較深居簡出，性格寡淡，不懂女人伺候男人那一套，不會奉迎皇上。”這個宮女比較大膽，梅無極掃了她一眼，似乎有些責怪。
“可不是麼？雖說聖女是和皇上配對的，但皇上畢竟高過天，如果強要侍寢，也不會有誰敢反對。”
“璉哥，別胡說。”
璉哥吐舌頭：“奴婢說實話而已。其實聖女們未必不希望被皇上垂青，上屆有個聖女就很想得到先皇寵幸，可惜先皇對她目不斜視，說是不敢玷辱聖女，其實是嫌她長得不夠美……”
“璉哥，越說越不像話。”
素心嘿嘿一笑，女人隻怕都不大耐得住寂寞吧？想想竊聽來的那一幕，梅無極其實也是個悶騷型吧……
草場上舉行的烤肉大會果然盛大，從來沒人見過這麼多的烤狼肉，還沒有狩獵就開始吃野味，真是空前的事。
“皇後，愛妃，你們倆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初見狼屍如山，墨羽沂也震撼了一下。
素心嘿嘿一笑，心裏卻在想昨晚一邊和狼群格鬥一邊聽到的奇怪狼嚎聲，那神秘的狼王始終沒有現身，不知到底是什麼樣的。聽說狼是離群索居的動物，喜好孤獨，怎麼會結成群同心協力攻擊帳篷呢？
對此她和梅無極討論過，始終沒有結論。梅無極對狼的習性更為熟悉，可是也說不出所以然來。
侍衛宮女們圍著篝火，切著狼肉燒烤，載歌載舞，很有草原上遊牧民族節日氣氛。
“真遺憾啊。”
“什麼？”
“皇上為什麼沒有帶晴妃出來呢？她肯定最喜歡這種篝火晚會。”
“晴兒最近身體有些不適，否則她是一定會來的。她最善騎射，往年的圍獵都少不了她。”
素心看著矜持的榮妃柔妃和沉默的梅無極，咂嘴道：“少了她確實少了點趣味，她們應該都不懂狩獵吧？”
“皇後懂？”
“不懂，不過我樂意學。”
“朕明日教你。”
素心看了會歌舞，突發奇想：“我曾經聽說有個偎郎大會，不知皇上聽過沒有。”
“喂狼大會？”墨羽沂挑了下眉，“皇後昨晚倒是差點喂了狼。”
素心拉下臉：“知道沒住行宮你心裏不爽了，這麼巴不得我喂狼。”
墨羽沂忽然靠近，低聲道：“朕隻擔心你會出事，心裏好生後悔不該留你住在帳篷中。”
“其實你是算計到的吧，不然怎麼會叫聖女陪我。”
“朕也不敢肯定無極能應付所有急變。”
素心撇嘴，別看他外表什麼事都處變不驚，其實是因為事事都算計到了，否則怎麼可能安心讓她獨自住在帳篷裏？
“聖女的功夫很不錯啊。”
“曆屆聖女都是高手。”
“估計美女很少。”
“學武又修道的女子，應該是容貌出色的不多吧，怎麼了？”
“皇上怎麼不喜歡聖女？”
“誰說朕不喜歡？”
“皇上可從來沒寵幸過她。”
墨羽沂頓了一下，皺眉道：“誰告訴你聖女可以寵幸的？”
“肯定有這樣的先例吧？”
他沉默了一會：“在朕之前三代，有個聖女文武全才，性情活潑，被皇帝寵幸過，並深得寵愛。結果當時天降異象，六月飛雪，國家災禍連年，那一屆君主不久也因國家壓力繁重，治理無力，心力交瘁早薨。自那以後，更無人敢寵幸聖女。”
“原來還有這種事？太迷信了吧？再說皇帝不可寵幸聖女，幹嘛還要把聖女配給皇帝？”
“那是國家權力的象征，皇權與民眾信仰相結合，眾望所歸，但不代表真的可以相配。”
“搞不懂，反正我覺得聖女也是人，她們也需要被寵愛，這樣娶了她們又冷落一生，是個不道德的規矩。皇上如果不打算寵幸她，不如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