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虎。”
“是。”
蘭樾,你的一生就是個悲劇,不知道因何墜下懸崖,不知道因何失憶。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卻被他利用來當自己的工具。
她一直漫無目的走著,淚水緩緩流下。假如今天按他的要求做了,那下一步又是什麼呢?她不敢想像自己的命運。
那麼就此逃離嗎?她沒有勇氣,又希望還能再看見那張貌似玄冰的俊臉。對他究竟是感恩還是愛呢?她都分不清了。
眼前猛然一黑。
蘭樾一驚抬頭。
眼前站著一個好高大的男人,背著月亮遮住了所有光線。
“你……你是誰?”
對方的呼吸在看清她的一霎那急促起來。
蘭樾敏銳地感覺到了危險--快逃!
“別走!”她隻覺身子一緊,被牢牢箍住,力量懸殊,她想掙開是根本不可能的,於是隻能驚恐地大叫:“救命,來人哪,救救我!”
放眼四周,她竟已走得太遠,這裏遠離民居,她的心登時冰涼。
身子一輕,她被橫抱起來,向前疾奔。
“放開我……求求你……”她無助地哭泣著,多麼希望此刻還能有個從天而降的人,但是沒有。
她再也沒有象上次那樣幸運,被人搭救。
冰冷黑暗的屋子裏,隻有床褥是輕軟的,窗外廊下的氣死風燈輕輕飄蕩著,照在壓在她身上的那個人身上,可是好黑暗,她依然看不清他的臉。
“放開我!”蘭樾拚命掙紮撲打,摸到對方的臉。
好冷好硬,不像是人皮膚的溫度。她愣了一下,暫時停住了掙紮:“你是誰?”
“蘭……薰。”對方終於顫抖著說話了,聲音低沉好聽,帶著和她同樣的無助和激動。但他的手絲毫沒有停歇,繼續解著她的衣衫,有些粗暴地壓著她,大手在她身上遊走。
“你……”她的瞳孔猛然放大,用力一揮,卻沒打到他的耳光,而是啪一聲把一個什麼東西打飛了。
原來是個麵具。
她努力睜大眼,企圖看清他背光的麵容。他的臉輪廓優美,雙眸散發著火熱的激情,含糊不清地低喚著:“別走,別離開我,我需要你。”
“可我不需要你啊!”她哭喊。
臉上突然一熱,她又是一愕,他哭了麼?溫熱的水滴落在她臉上,滑進她口中。
鹹鹹的,澀澀的,他在哭!
這事要是說出來肯定不會有人相信的,一個企圖對她施暴的男人在哭,他到底是誰?!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也是個愛著蘭薰的男人,因為他嘴裏叫的是她的名字。
“不要,我不是蘭薰,你放開我!”她無力地捶打著他的背。
但是他毫不放鬆,一邊含著她的耳珠在她耳邊呢喃著聽不清的話語,一邊不留情地扒光了她的衣服,長驅直入。
夏夜,被一個柔弱女子淒厲的呼叫劃破了寂靜。
蘭樾真的覺得自己生不如死,恥辱與疼痛共同折磨著她,可是身上的人卻毫不停歇。
她徹底放棄了反抗,如死魚般直直躺著,兩眼空洞地望著帳頂的流蘇。
暴風驟雨般的激情過去,他伏在她身上靜靜不動,寬大溫暖的掌心摩挲著她的秀發。
“我是愛你的,蘭薰。
蘭樾憎恨地轉過頭去,以這種卑劣手段占有後再說愛,如果她是真的蘭薰,也絕不愛這種男人。
他的手在她身上慢慢地撫摸,熟練的動作在燃起她身體的點點火焰,她恥辱地扭動著身軀,對抗著不忠實的身體。
但是他太有技巧了,手指輕揉慢撚,舌尖挑動她的耳垂,然後滑到她唇邊。
蘭樾突然狠狠一咬下唇,她終於控製住自己,不再配合他的動作產生那些令她覺得可恥的扭動。
“你怎麼了?”他吻到鹹腥的液體,驚惶地抬起身子。
“我恨你。”
“蘭薰!”他的聲音是痛楚的。“就算再來一次你依然是這麼恨我嗎?”
“是的,恨你,永遠恨你。而且我要告訴你,我不是蘭薰,她已然死了。”蘭樾冷笑,這也許是報複他最好的方法吧。
“什麼?”他終於從她身上滾落,眼神駭然震驚。
借著窗口微弱的燈光,她終於看清了他的麵目!
“是你!”
“不,你是蘭薰,蘭薰你可以恨我,但不能這樣騙我……你明明好好活著。”他企圖用手去捧她的臉,卻被她無情地打開。
“我叫蘭樾,我從來不認識你的蘭薰。”
他的臉上無比震驚痛苦,扭曲而顯得有些猙獰。
蘭樾有些害怕起來,趁他情緒激動的時候猛抓起自己的衣服滾落下床,頭也不回往屋外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