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不會傷害我,嗚嗚,還不快放了我。”她暗地裏動動四肢,發現依然是麻木不能動彈。
“不行。”
“揚哥哥……”她半仰麵看著他,繼續淚花閃閃,楚楚可憐,一邊用眼角餘光打量著周圍環境。
她現在躺在一張富麗豪華的床上,錦繡羅帳,檀木桌椅,古董字畫四處陳列,一看就是有錢人家。離床不遠還有張貴妃塌,栗蝶兒還躺在上麵睡覺。
風清揚經不起她這樣殺傷力超強的目光,終於妥協,解開她的穴道。
素心一躍而起,活動了一下酸麻的四肢,帶著撒嬌的意味:“揚哥哥你以後教我點穴好不好。”
“不好。”風清揚想都不想就知道她在引誘他幹壞事。
素心暗歎了口氣,看來她的蘿莉必殺技火候還差了點,於是再軟軟道:“這是哪裏呀?你打算做什麼?”
“一會有人帶你談判去,要把西河碼頭劃給戚家。”
想都不用想!她心裏斷然否決。“你竟然這麼狠心,要把我當籌碼?那如果慕北辰不顧我的生死要硬來呢?”
風清揚麵無表情:“那戚家的人會殺了你。不過你放心,慕北辰不會這麼做。”
素心展開一個無比美好的笑容:“你就眼睜睜讓戚家的人殺我麼?”
“我不會去的。”
她幽怨地瞅了他一眼,瞅得風清揚心裏慌慌的。
“那如果栗霸天知道我是女兒身,肯定會恨我騙他,他要是完全不顧我的生死怎麼辦?”
“那就用第二張牌。”風清揚一指栗蝶兒。
厲害啊厲害,有她們倆在手,既製約了慕北辰兄弟,又製約了栗家。不過,素心豈是肯俯首由人擺布的人!
素心和栗蝶兒被帶到鴻慶茶樓。
慕北辰一看見她被五花大綁的樣子臉色就變了,他冷峻無比的眼神向戚家的人掃視了一周,那種與生俱來帝王的威儀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所有人在他的目光下竟都覺得心驚膽戰,說不出的寒冷。
戚恒縱橫江湖幾十年,還沒見過誰的目光如此冷冽可怕,不由自主就打了個冷戰,覺得如墜冰窖。他不明白這種威壓是從哪來的,刻意地盯著慕北辰看了一下,卻覺得對方的眼神像把玄冰劍,刺得他慌忙轉過臉去。
“坐,栗老大。”戚恒幹笑,“這幾位少年英雄老夫還未見過呢。”
“這是小婿的兩個兄長和他的家仆。”栗霸天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很得意。
戚恒想起來西河碼頭之戰就是幾個來曆不明的青年砸了他的好事,原來是眼前這幾人。他雖然不知道他們什麼來頭,但直覺告訴他這幾個人很可怕,連那個臉色白淨沒一根胡子的老家丁看起來都是個內外兼修的高手,這究竟是家什麼人?
戚恒很謹慎地表示,隻要歸還西河碼頭,把栗家的地盤交出一半,就可以放了素心和栗蝶兒。
栗霸天也是老江湖,豈能輕易答應:“這是不可能的事。”他一輩子的心血要交出一半來,這不是在做夢吧,戚恒的胃口也太大了。
“除非,你不要蝶兒的命了。”戚恒笑笑,手一揮,他的手下迅速把刀擱上了素心和栗蝶兒的脖子。
栗霸天眼一眯:“你試試看。”
戚恒一咬牙,這番談判不成功,便成仁,已經和栗家撕破臉,以後矛盾隻會深化,他還有什麼可怕的。在他的示意下,刀口一緊,素心脖子上的肉往內陷了陷,栗蝶兒的脖子上直接出了一道血絲。
慕北辰臉色大變,切齒道:“姓戚的,你要為你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他的語氣森冷無比。
慕北風沒有說話,眼中殺氣陡現,手上一緊,一隻杯子在他掌中碎成齏粉。
栗霸天則重重一拍桌子,額上青筋暴現:“戚老二你給我放聰明點,以後你還想在滎丹城混不!”
“誰說他不想混的?”隨著一聲賊笑,有人踱著官步上了樓,皮膚很白,兩眼如豆,一臉奸相。
“蔡富來?”慕北辰冷冷道。
蔡富來笑咪咪道:“你倒聰明,知道本官……你是何人?”蔡富來是攝政王新近提拔上來的,慕北辰又極少早朝,其實他見過慕北辰不過一兩麵,每次戰戰兢兢也不敢抬頭,但是多少有點印象,此刻陡然見了他一身便服,隻覺得全身一凜,被對方的氣勢壓得有些不自在,一時卻想不起這是皇帝。
慕北風淡笑:“你要是知道我們是誰,恐怕會不自在,所以還是不知為妙。是你在背後支持戚恒,他才有膽找栗爺談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