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中,隻有寥寥十幾人,往來進出,顯得十分匆忙。
“少爺,林小姐!”
見到雲牧和林馨予走了出來,幾名家仆趕緊躬身行禮。
雲牧望了一眼,皺眉道:“我偌大的天雲院,怎麼隻有你們幾個了?”
要知道,天雲院乃是雲家族長的住所,居四院之首,按理說來,仆人家丁,加在一起,絕不低於百八十人。
可是,此時院內,一片荒寂,地麵上積滿了昨夜紛飛的枯葉。
管家雲涵急忙解釋道:“自從族長去世後,院中下人便即離開了許多,而昨晚,又有幾人向老奴請辭……”
“我明白了!”
雲牧一揮手,打斷了雲涵的話,冷冷地掃視了眾人一眼。
“還有誰想要離開我天雲院?立馬站出來,我雲牧絕不阻攔!”
此言既出,眾人頓時低下了頭。
“我!”
突然,一個人站了出來。
雲涵滿麵怒容,喝道:“雲海,你膽敢背叛天雲院!”
“爹,古人說得好,識時務為俊傑!”雲海一咬牙,鼓足了勇氣,“就在昨天,雲鶴少爺跟我談好了,隻要過去飛雲院,每個月二十枚金幣,而且還能分得一套房間……”
“住口!”
雲涵氣得渾身發抖,怒瞪雲海,揚起手掌,幾欲打將過去。
顯然沒想到雲涵竟會有如此大的反應,雲海臉色微變,退後了兩步。
“各位,雲鶴少爺說了,隻要大家願意去飛雲院,絕不會虧待大家的!”
雲涵勃然大怒,道:“老子打死你這個忤逆子!”
說著,便欲衝上去,不料卻被人拉住。
“涵伯,別激動!”
雲牧往前踏出了半步,道:“還有誰想去飛雲院?”
“還有我!”
一個中年人當即站了出來。
“雲縱,連你也想背叛天雲院?”
看清那人的麵貌,雲涵痛心疾首。
雲縱冷冷地道:“涵伯,就像雲海說的那樣,良禽擇木而棲,族長已經死了,你又何必愚忠於天雲院呢!”
“族長雖然不在了,但他的血脈還在!”
內心的情緒激蕩難平,雲涵已經說不出話了。
雲牧也不責罵,瞥視兩人,道:“除了雲海和雲縱以外,還有其他人嗎?”
剩下的那十二人,相互看了一眼,終於沒有站出來。
雲海和雲縱兀自苦口婆心,道:“各位兄弟姐妹,族長已經死了,你們何必留在這裏受苦呢?飛雲院現在願意收留我們,等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啊!”
“說得沒錯!”
便在此時,門外飛來一個聲音。
眾人紛紛回頭,但見兩三個少年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天雲院。
“雲飛揚,你來我天雲院幹什麼?”
雲涵見到其中一人,臉色頓時大變,怒聲嗬斥。
“涵伯,半個月不見了,您老身體可好?”雲飛揚略微拱手,笑道,“天雲院的各位,我正巧路過門口,所以回來看望一下大家!”
“你這個叛徒!”
“涵伯,不能這麼說!天雲院和飛雲院一樣,都是雲家的子弟,又何分彼此呢?”
一番狡辯,竟讓雲涵語塞。
“飛揚兄說得好,大家都是雲家子弟,何分彼此!”
不僅是跟著雲飛揚進來的人,就連雲海和雲縱也都喝彩不已。
雲牧冷眼打量著雲飛揚,淡淡地道:“既然不分彼此,你們也就是我天雲院的人咯!大膽狗奴,見了本少爺,還不跪地磕頭!”
一縷怒意從眼底閃掠而過,雲飛揚這才正眼看著雲牧。
“喲,我以為是誰在說話?原來是牧少爺啊!”雲飛揚陰陽怪氣地道,“你這麼早起床幹嘛?急著趕去天雲廣場給雲鶴少爺送死呢!”
他身後幾人,頓時大笑。
林馨予柳眉微蹙,眸光如電。
“雲鶴還沒吃飯呢?我立馬去廁所拉一泡新鮮的屎,你們給雲鶴送去!”雲牧故作驚怪,道。
見雲牧煞有介事的樣子,林馨予沒能忍住,噗嗤嬌笑。
“你……”
雲飛揚等人聞言,勃然大怒,瞪視著雲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