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希正想躲開,藍兒卻踏上一步,道:“鄭公子,皇後娘娘有請。”鄭希奇怪的看著憐月,憐月解釋說道:“你上次來宮裏之後,母後就說想見見你,隻是沒想到母後的耳報神這麼厲害,今兒個你剛進宮,母後那裏就得到消息了。”
藍兒笑著插口道:“娘娘關心公主,自然對公主身邊的事情了若指掌。”憐月笑了笑,對鄭希說道:“既然是母後想見你,那你就去吧。”
鄭希皺起了眉頭,道:“我與皇後素不相識,這麼見麵,沒有話說,那有多尷尬呀!”憐月仔細想想鄭希說的也對,便道:“那我陪著你去好啦。”回頭問藍兒道:“母後有沒有吩咐隻能鄭公子一人前去?”藍兒搖頭道:“娘娘沒有說過。”
於是,憐月陪著鄭希直接去了皇後的鳳坤宮,雖說現在的鄭希武藝高強,殺了陰山雙傑之後,更是在江湖上小有名氣,但此地畢竟是皇宮大內,那井壁輝煌的亭台樓閣在無形中壓製著人的內心,讓人不敢逼視,是以鄭希也不禁心下不安。
一路之上,憐月盡是在寬慰著他,說自己母後待人極好,而且聽她上次跟自己談論鄭希時的神色,也不像是想追究鄭希私闖皇宮之罪的,讓他盡管放心,萬事有她。
鄭希聽著憐月的保證,不禁笑了笑,道:“才短短幾個月,你倒是有了公主的氣勢。”憐月嬌嗔道:“人家是想寬慰你來著,你還笑人家。”輕語細聲的嬌嗔,讓鄭希心中一蕩,聲音柔軟下來,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也隻是隨便一說,哪裏有笑你的意思了?”憐月這才轉嗔為笑,道:“以後你再取笑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談笑間,鳳坤宮已近在眼前,經宮女通報之後,兩人並肩進了鳳坤宮,憐月規規矩矩的行了禮,坐在鳳椅旁的小凳上。
鄭希單膝跪地,道:“草民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皇後捋了捋鬢邊碎發,微微抬手,道:“免禮,一旁坐下。”聲音輕柔,但又不失威嚴。
鄭希起身坐在旁邊的紅木交椅上。皇後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鄭希,鄭希到底年輕,臉皮子薄,不禁低下了頭,憐月在旁邊輕輕拉扯了一下皇後的鳳袍下擺,皇後微笑道:“果然是師姐調教出來的,很懂規矩,聽憐月說,她跟隨師姐這些年來,也全靠你照顧著,我這個做娘的,要向你道個謝。”
鄭希起身做了一揖,道:“皇後言重了。”皇後擺手道:“也沒什麼言重不言重的,本宮說的是實話。”她輕輕撫上憐月的秀發,道:“我女兒生下來遭逢大難,也算是可憐得緊,現在在宮中也沒有能說得上話的,聽說皇兒給了你一麵進出宮的令牌,那以後就經常來陪陪憐月。”
“是。”鄭希看了看憐月,頓了一頓,道:“隻是草民覺得與其讓草民進宮,倒不如讓憐月跟隨草民出宮遊玩幾日,也能讓她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