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外的那些時日,越發地讓她明確了內心所需,而當她回到s市,看到小白與其他人在一起的樣子,她痛苦得要發瘋,內心的渴望伴隨著撕裂般的疼痛,這讓她無法再默不作聲地忍耐。
一個女人,為了另一個男人,落魄到如此的地步,她不可憐嗎?
她不配被可憐嗎?
“我的話你聽不懂嗎?”他略微側過臉來,“我讓你閉嘴,不要再說任何一句話。”
“小白……”
“祝子悠。”
他踩住了刹車,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盤。
“是不是有些話必須要說得十萬分清楚,你才會理解?我對你的好感,已經在你一次又一次的歇斯底裏脅迫下,消磨殆盡了。哪怕是現在,你用這樣的形象出現在我的麵前,也不能引起我任何的保護欲,我這麼說,你能明白了嗎?”
“小白,這不是真的,你在說氣話,對不對?”祝子悠咬著嘴唇,難以置信地盯著他,“你不要生氣了,我知道,你還在氣我當時的決定,但我沒有辦法啊,我……”
“夠了。”他與她四目相對,近乎決絕,咬牙切齒地說了這樣的一句話,“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麻煩你不要再自作多情。”
他扯了扯領帶,打開了車門,拽著她的胳膊,領著她下了車。
車門外,是一家口碑極好的私人醫院。
熟悉的病房,熟悉的消毒水氣味,還有熟悉的藥片。望著這熟悉到仿佛是記憶重演的一切,她瘦削的臉龐上浮現出驚恐之色,本能地開始抗拒。
不,事到如今了,怎麼還可以回到這個地方!
這些人會讓她再一次失去小白!
不!
“我不住院,小白,你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好麼?”
沒有回應。
祝子悠瘋了一般,死死地抱住了黎優白的胳膊,聲音帶著顫抖:“小白,求你了,不要留我一個人,求你了!”
“病人的精神狀態很糟糕。”主治醫師對著她的病例歎了口氣,“比起一年前,隻有更糟糕。她也許已經厭食很久了,而且晚上睡不著覺,人的精神在崩潰的邊緣,產生了幻覺、幻聽……嗯,你是病人的家屬嗎?還是多陪陪她吧,她這樣子很危險的。”
直接就這樣走了,會不會太殘忍了?
黎優白歎了口氣,在她的病床邊坐下,手指觸摸到了口袋中的煙盒,想了想,還是沒有摸出來。
祝子悠現在的樣子,真是太慘了,惶惶不可終日,就像是一隻受驚過度的小鳥。
在半哄半強迫下,祝子悠吃下了大把有鎮定效果的藥,現在總算是冷靜下來,可以窩在被子裏安穩地睡一會了。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怪她自己太過苛刻,若不是那樣苛刻地要求得到想要的一切,又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祝子悠,你為什麼要這麼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