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子悠從高台上摔下來,受傷了。”陳與希說了一句最有效率的話,“而你的黎大少爺,認為這個事故的始作俑者,是你和我。”
黎優白無視了陳與希,上前兩步,抓住了江小小的胳膊:“去醫院,給祝子悠道歉。”
江小小瞪大了眼睛。
“聽不懂人話嗎?”
“不,我是聽不懂你說的話。”
“裝傻好玩嗎?”
“不,不不不……黎優白,我真的開始聽不懂你說的話了。”她坦言。
她幾乎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耳朵來,如果耳朵沒有幻聽的話,為什麼她會聽到黎優白對她說這樣莫名其妙的話?
道歉?
為什麼要她道歉?
她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不知道,就算是這樣,也要拉著她去做這個罪人嗎?
黎優白這個男人,一向理智,牽扯到祝子悠的事情,他就可以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亂冤枉人嗎?
“不是我推的她,我不可能去。”她果斷地掙脫開手,一臉倔強。陳與希把她往自己的身後藏了藏,裝作不經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就是這個動作,讓黎優白的臉色更難看了。這幾乎就等於她認了這個事情,也認了她和陳與希之間有所勾連,她甚至都敢拒絕他,也證明是膽子不小了。
“讓開。”
“黎大少爺,我不是你的仆人,不是你說讓我做什麼我就會做什麼的。既然你認定了我和小小傷害了你的舊情人,那就意味著我們接下來不論是說什麼,你都會認為是狡辯,如此的話,你把小小叫過來,也全是浪費你我的時間。”
陳與希寸步不讓,雖說講話那是那麼客氣,行為上卻已經算不得客氣了。
“好,可以。”黎優白冷漠地瞥了江小小一眼,“我不做無用的事情,也不想把這裏變成八點檔狗血電視劇,但事實上,陳與希,你在逼我動手。”
這話說得,就好像沒把陳與希當一回事那樣。
“黎優白,我一直客客氣氣地跟你講話,是不是讓你誤會什麼了?”陳與希嘴角上揚,言語間帶上了些許挑釁之意,“如果這讓你誤會我是一個軟柿子的話,我得道歉。”
兩個人眼看著劍拔弩張要動起手來,江小小突然覺得心裏某個地方劇烈地疼痛起來。
夠了,真的夠了。
“在你要強行帶我走之前,我想問你,黎優白,你為什麼總是沒有任何根據地揣測我?”江小小說道,“就因為我喜歡你,就因為我白癡一樣做你的受虐狂,所以你就充分利用了這一點,借此來侮辱我,踐踏我,是這樣嗎?”
黎優白不語,也不看她,仿佛她根本沒有說話,根本不存在。
她苦笑兩聲。
如果這樣的話,我真是寧願從來沒有認識過你。
這句話,她沒有說出口,她覺得在這個時候說了這樣的話,就等同於給自己的恥辱。黎優白不在乎她高不高興,也沒有說過愛她,對於他來說,自己什麼都不是。
一個什麼都不是的人,哪有資格和他的舊情人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