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記憶,就是這樣不由自主。
陳與希終究還是放開了她,眼神變得十分失落。
也正是因為這份失落,江小小才會想,一定是有什麼東西錯了。
可,究竟是誰做錯了,或者是錯在哪裏了,她有些不明不白的。
在這種疲於思考的狀態下,她失魂落魄地說:“陳與希,我會給你一個說法的。”也許這個說法不會讓你滿意,但我會保證它足夠真實。
……
時間往後走一走,拉到陳與希出院的日子。
本來就隻是一些皮外傷,住院也就是象征性地住一下,原想著三天兩天就結束的,仆人管家們不放心,硬是留著他住滿了一個禮拜。
天天燕窩鮑魚,人參湯來喂,陳與希居然也沒有發胖,這叫江小小羨慕不已。
瞧瞧,多好的體質啊!如果是黎優白的話,那家夥一定會嫌棄這個,嫌棄那個,然後什麼都不吃……等等,為什麼還要想起這個人啊!
江小小在心裏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你可算打住吧,老想黎優白,是沒有好下場的。
陳與希是被家裏的轎車接走的,出院在下午兩點,正好是江小小在打工的時間,她便提前發了短信,告訴他不能親自接他出院這件事情。
“我會給你準備禮物的。”江小小始終覺得不能接人出院這事兒很抱歉,於是又補充了這麼一句。
陳與希苦笑著搖了搖頭,動動手指回複道:“那我就很期待了。”
受了傷,還是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陳與希卻是個閑不住的人,說動就要動,出院當天就去健身房鍛煉去了。
像自己家小主人受傷住院的事情,怎麼可能不上報呢?陳與希大概也知道會有被上報的一天,便主動地給自己家威嚴極盛的老爹打了電話。
電話那頭責備多於關切,還附帶問:“你打算結婚了?”
健身房裏“哼哼哈嘿”的聲音有些吵,陳與希還特地停了跑步機,出了陽台回話:“聽誰給您說的?”
“你不必管我聽誰說的。”電話那邊說道,“你既然把人帶到咱們自家的醫院去診,那應該沒打算瞞著我吧?”
“她隻是我的朋友。”知道老爹的耳目很靈敏,陳與希自然是沒打算跟他撒謊。
反正隻要還在s市,不管在哪一家醫院看病,都會或早或晚地被發現,那還有什麼可躲躲藏藏的?在哪都一樣,不如去自己家,還不要錢。
“嗯。”電話那邊做了個總結,“既然這樣,那這個周末,你帶她回來,大家見一麵吧。”
不等陳與希回話,那邊就掛了。
一如既往,獨裁專製。
陳與希握著手機,還有幾分鍾的失神,等回過神來,他的教練已經在到處找人了。
“唉……”他歎了口氣,把手機收回了兜裏。
……
帶江小小回家這件事情,陳與希還真沒有考慮過。
他看起來很不著調,其實又是一個很現實的人,尤其是到現在,他也不敢拍著胸脯說:我喜歡江小小,我想跟她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