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第二個反應,江小小是被那些嫉妒心泛濫的女人收拾了。
在女生裏麵,這種事情太常見了,陳與希也無可奈何。
自古到今,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撕逼與鬥毆。
想要的東西得不到,她們不思考自己的問題,往往先把火氣撒在他人的身上,這是是很多女人的共性。
“我送你去醫務室。”陳與希彎下腰,輕柔地抱起了她。
江小小無力地搖了搖頭,輕聲開口:“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我知道你會走!”陳與希還是忍不住罵了她一句,“白癡東西,我還等著你做我女朋友呢,你死了叫我當‘寡夫’嗎?”
“你放我下來。”江小小又重複了一遍。
陳與希拗不過她,隻得把她放下來。
“江小小,如果失戀一次就要跳崖的話,那這崖底下就全是死人了。”陳與希冷眼瞧著她,說話的口氣談不上和善,“何況黎優白還是一個人渣,你為了人渣就要去死,你的命就這麼不值錢?”
陳與希跟在她的身後,一路絮叨。
“有人打了你,你應該做的是想辦法打回去,不是跳崖自盡。”
“你死了沒有人會難過,那些打了你的人更不會難過,震驚一時也就會徹底忘記你這個人。”
“還是那句話,該放手的時候就應該放手。你才二十來歲,有的是機會去遇到更好的男人,就算不是我,也可以是其他任何人。”
……
江小小覺得他太吵,吵得她腦袋都嗡嗡響。
陳與希見她毫無反應,氣得又揪住了她:“江小小,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講話?”
一身的泥濘,滿身的傷。
走在夕陽裏的人,身上都會鍍一層金色的鎧甲,這就導致江小小此刻像極了打了敗仗的士兵,失去了一切的榮耀,也失去了靈魂。
江小小慘兮兮地回過頭來,衝著他微微笑著,身子一軟,便晃悠悠地栽倒了。
……
觀測站建在山頂上,條件很艱苦,常年守站的隻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兒,偶爾有學生來參觀學習呢,就會多派十來個人手幫忙,醫療設備不足倒是小事,關鍵是沒人會包紮。
陳與希向來不喜歡找老師辦事,能自己動手解決的,他就絕不會聲張。
這一點,倒是很合江小小的——如果她現在沒昏迷的話,一定會讚他幾句。
“醫務室在半山腰的啦,小夥子,你這是要……”看門老頭兒推了推老花鏡,看了一眼睡在陳與希背上的江小小,“她怎麼了嗎?小傷的話就不用管啦,去醫務室很不方便的啦,天又晚了,下山很不安全的啦。”
“有車嗎,借個車給我。”陳與希說著,單手掏出了錢包,從裏麵取了幾張鈔票,遞給了看門老頭兒,“不要聲張。”
看門老頭啐了口唾沫,熟練地撚了下鈔票,“嘿嘿”一笑,露出一排黑漆漆的牙齒:“有錢好辦事啦,我送你們下去。”
不多時,那老頭開了輛老式拖拉機過來,衝著陳與希招手:“走啦,回來我還要食飯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