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很惡毒,對她很不負責。
偶爾的溫柔也會被“好玩”、“有趣”解釋,她一直不清楚自己在對方的心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位,或者……有沒有地位。
江小小覺得自己根本不是受虐狂,也多數時候恨他恨得牙癢癢,可在聽說他與他人結婚的消息時,卻跟被挖空了心髒一樣難受。
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了三天,江小小幾乎把自己折磨致死。
而後她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情:黎優白從來沒有說過我愛你。
就算兩個人曾經走進民政局,簽了字領了證,他也沒有向她保證過什麼。
說到底,都是荒唐。
她到今天也不明白自己與對方結婚的理由,也許真的隻是為了錢?
如果隻是那樣,可真的太好笑了。
在她失神的片刻,陳與希輕輕地吻了下她的額頭。
江小小錯愕地望著他。
“我給你足夠的時間考慮。”他總算鬆開了手,放了她自由。
“對不起。”她抱著胳膊蜷縮作一團,嚎啕大哭。
也不知是因為剛剛那個吻,還是因為連日的孤獨,她終於崩潰。
也不知這聲對不起,是對陳與希而言,還是對她自己而言。
一夜再無話。
結果就是兩個人都沒有睡帳篷,也沒吃晚飯。
身體羸弱的江小小同學,更是為自己的倔強買了單:在實訓開始的第二天便華麗麗地感冒了。
為了照顧這位倔強的江同學,連帶著陳與希也走在了大部隊的最後頭。
“今天要去水壩參觀啊,你這個樣子爬的動山嗎?”陳與希見她噴嚏連連,頭重腳輕的,已然暗暗為她想好了請假的理由。
爬山也不是垂直爬的,還得螺旋形繞著上去,爬山起碼得爬個兩三公裏,就算是身體好的也未必能一口氣登頂。
更不必說江小小這樣的感冒患者了。
江小小不是什麼狼心狗肺的人,好壞還是認識的,人家三番兩次的關懷她也領情。
這會兒,她說話的態度明顯好了很多:“沒事。”
還是倔啊。
陳與希無奈搖頭,隻得默默地陪在她身邊,陪她一起倔強了。
半山腰的時候,領隊老師終於放手叫眾人休息了。
嬌生慣養的同學們哪裏吃過這種苦,一時間哀叫連連,個個不顧形象,四仰八叉地倒下了。
江小小這家夥倒好,硬是撐著一口氣爬到了這兒,不叫苦也不躺地,陳與希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連預備好的安慰與請假理由都統統用不上了。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倔的人?
陳與希也算是長了見識,以往和他在一起的女孩子,別說感冒了,就是單純地打了個噴嚏,都會嚷嚷著“人家感冒了好難受”,一步都不肯動,哪有像江小小這麼爺們的?
“江小小,我突然明白你為什麼過得這麼辛苦了。”
江小小深知他開口就沒好話,就沒打算接他的話。
陳與希苦笑道:“你這個女人太省事了,讓男朋友都沒有表現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