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我就收下了,包物歸原主。”
黎優白丟下了從女人那強奪來的包,臨走不忘提點她一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想來,江小小那樣的人也結交不到什麼樣出色的朋友。”
女人滿懷恨意地盯著他,說:“你一個人來的這兒,就不怕我現在喊起來嗎?”
黎優白似笑非笑地回望著她,道:“看來你這是在威脅我了。”
女人說:“你說是威脅那就算是威脅吧。”她心下想,反正日後見麵的機會微乎其微,又何必在乎是不是威脅了他?
這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將這個男人與江小小永遠拆散開來。
若是在幾天前,她隻是反對這兩人的交往,但現在不同了,她有絕對要拆散他們二人的理由!
“你就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嗎,孟佳佳?”威脅?可真有意思。
總有這樣不自量力的人。
黎優白把玩著手機,意味深長地笑著。
這個笑容,帶著嘲諷。
孟佳佳眉頭擰作一團:“你這話什麼意思?”
黎優白倒也難得地樂於解釋了一回:“你一個身份呢,是江小小的朋友,還有一個身份呢,是江小小的仇人。”
聽了這話,孟佳佳反笑了起來:“我還以為大明星有什麼高見,竟然張口就胡說呢。”
黎優白目光一沉,輕飄飄地說了兩個字:“墨湖。”
孟佳佳登時就不說話了。
黎優白繼續說道:“墨湖的大火,連燒了一天一夜,死傷人數以百計。曾有人透露了一句,火源在江家附近,卻沒有人告訴我,那個‘附近’二字的具體含義。”
孟佳佳的臉色顯得有些不安。
黎優白說這些話的口氣,仍像是在講一件笑話:“後來我專程去了一趟安置火災幸存者的醫院,在那裏我聽到了你父親孟祥和的名字,還聽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說法。”
夜晚的風,吹得孟佳佳脊背發涼,她張了張嘴巴,欲言又止。
她很想說點什麼來阻止黎優白繼續說下去,亦或者,辯駁一下他的說法。
可是,她說不出來。
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沉重的壓迫感,讓她有喘不上氣的感覺。
黎優白說:“聽說孟祥和是墨湖老工業園區的負責人之一,s市產業轉型的時候,被總負責人牽連,跟著賠了不少錢吧?”
孟佳佳盡量壓著嗓音,道:“這是父輩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和江小小又有什麼關係?你還是別說了。”
黎優白並不搭理孟佳佳的話:“賠了那麼多錢,還能讓你過著一如既往優越的生活,可見孟祥和也算是個好父親。隻是,把自己的優越建立在犧牲他人利益的層麵上,恐怕不妥吧?”
這些話猶如晴天炸雷,讓孟佳佳身形一晃,險些站立不住。
黎優白歎了一聲,在黑暗中直視著孟佳佳的臉,緩緩道:“你說,江小小要是知道她父親當年拋棄妻女的真相,知道墨湖火災的真相,還會不會把你當好朋友呢?”
孟佳佳睜大了眼睛,目光卻聚不了焦。她勉強開口,聲音卻有些發抖:“我……不知情。”
“不知情?不知情就好。”黎優白說,“不知情那是智商不夠,知情那是情商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