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簡,你讓我走,我肯定會走的。我答應過你,永遠都不違背你,無論你是叫我走,還是叫我留下……我都聽你的。”那人慘慘地笑著,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幾大步,終究是轉過身,離開了。
黎優白站在不遠處,望著這並無太多交集的兩人,直到眼前的二人相繼離開。
周年慶在紙醉金迷中,一直持續到了深夜。
原是不太受歡迎的人,黎優白便早早地告了退,乘坐當天最後一班飛機,回到了s市。
飛機晚了點,到站的時候差不多已是第二天的淩晨。
天使早早的接到了黎優白的接機通知,此刻正站在出站口的拐角處,麵帶微笑地等著他。
“先生一路辛苦了。”她眯著眼,笑道,“其實今日並無安排,您大可在娛城多玩幾天。”
身為黎優白的專屬管家,天使漸漸學到了黎優白的真傳,腹黑的本事是一日比一日見長,而且大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意味。
黎優白怎麼會不知道天使的惡趣味?
他冷冰冰地瞪了天使一眼,道:“你最近,好像有點喜歡學我說話。”
天使還是笑,一臉的無辜:“先生這話從何而起呢?我一直都是這樣的說話方式,隻是先生一貫地不仔細聽人說話,故此未曾發現罷了。”
“你不僅學我說話,還學那個老混蛋說話。”黎優白“嘖”了一聲,繼續說道,“看來我家是留不住你了,廟小了供不住你這樣的大佛。”
天使也“嘖”了一聲,道:“先生為何總是用這麼粗鄙的稱呼,去稱呼您的父親?這似乎不是什麼有素質的行為。”
這樣的鬥嘴,倒是讓黎優白找到了一點回家的感覺。
然而,兩人此刻的相見卻注定了是不愉快的。
天使接了他的任務,前去調查那個他憂心已久的故事。
這不是一個幾天就能完成的任務,哪怕考慮到天使的才能,也起碼得是個把月的事情。
現在,天使回來得這麼早,那隻有兩種解釋。
第一種解釋,也就是天使慣用的那句話,“事無進展”。
第二種解釋,天使原本就知曉一切,現如今已準備好對他說謊。
無論是哪一種解釋,都不是他想要的。
兩人並肩走著,往地下停車場走去。
黎優白突然開口,問道:“你準備告訴我什麼樣的結果?”
天使收起了笑意,抬頭看了黎優白一眼。
他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你,準備告訴我什麼樣的結果?”
天使歎了口氣,從雙肩包的夾層裏取出了一個信封來,夾在指尖晃了晃:“先生想要的東西,已經都裝在這裏了。不過,先生也是懂規矩的人,我還是需要問一句,您確定要知道真相嗎?”
黎優白仍盯著她的臉,不作答。
天使一本正經地說道:“每個人的人生都是上天安排好的,未必知道真相就能改變什麼。二十多年前的舊事,牽五掛四,連累甚廣,若您隻是為了滿足一下可笑的好奇心,那我還是保持原來的態度,建議您放棄。”
他歎了口氣,道:“那麼,我隻問一個問題。就這一個問題,你必須如實地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