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嗯,問得好。”他譏諷道,“你該不會覺得是因為我喜歡你,我在乎你吧?”
江小小啞口無言。
她就有這麼不自量力嗎?在黎優白的眼睛裏,她江小小就是這樣一個不要臉的形象嗎?
就算天底下所有的鏡子都碎了,她也知道自己長得如何,知道自己能不能配得上大明星的喜歡和在乎。
就算沒有任何的喜歡和在乎,也不必要這麼直白地講出來吧?
這麼想著,江小小覺得自己又開始心絞痛了。
黎優白坐回了沙發上,冷冷地說:“你不是很享受和男人的約會嗎?那我就配合你一下,興趣使然,演一場戲罷了。隻要你演得夠逼真,那我們之間的遊戲還能進行得更久一些。”
和男人的約會?
江小小當時沒反應過來黎優白這句話另有深意,隻聽得他說“演一場戲”,便心頭一涼。
黎優白說的這話,其實比說不喜歡她還要傷人。
他今日的溫柔,他今日的貼心,原來就和逗寵物的心理一般,隻是為了看她的反應,隻是覺得這麼做好玩罷了。
她緊緊地攥著拳頭,用力掐著手心的肉,直到掐出深深的印子:“這麼做,你就不覺得無聊嗎?”
他淡然地回:“無聊不無聊,你我繼續玩下去不就知道了嗎?”
她無言,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連呼吸都覺得累。心尖尖上的疼痛,在這一刻像是病毒,蔓延開去了很遠。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針一樣在紮著她的心,她怕這場談話再繼續下去,她就要與這個男人拚個魚死網破。
殘存的一絲理智阻止了她。
第一,她打不過黎優白;第二,她……對著這張臉,下不去手。
仗著她喜歡他,他就非得為所欲為,死死吃定了她。
這個夜晚就如同坐過山車一般,她從人生的最高點,一下子就跌入了深不可測的山穀。
黎優白沒有再使喚她,同樣的,也沒有再跟她說過話。
她呆呆地坐在客廳的地板上,抱著膝蓋一夜無眠。
不是她真的為情所傷睡不著,而是那杯咖啡的效果實在太好。
江小小啊江小小,你為啥要替別人省錢?這個男人別的沒有,錢特別多,他愛怎麼燒錢就怎麼燒錢,你管他幹嘛?
……
就在這個夜晚,位於s市偏僻的鄉下,發生了一場嚴重的火災。
“……年久失修的房屋,老化暴露的電線,這一切都是安全問題頻頻發生的罪魁禍首,上世紀八十年代的建築群是否應該集中拆除?專家們各持己見,下麵我們將為觀眾們帶來更為詳細的報道……”
早八點的新聞,在s市的本地電視台播報著。
其實江小小是個不看電視的人,巧的是黎優白這棟大別墅裏,啥都有就是沒有電視機,所以,江小小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孟佳佳打電話給她,上來就問:“小小,你家是住在墨湖那一代的吧?這兩年是不是都沒有搬過家?”
江小小有些摸不著頭腦,隻是愣愣地“嗯”。
孟佳佳聽到她的確定,倒吸了一口涼氣,聲音變得絕望:“小小,你現在在哪?趕緊回一趟墨湖吧,你家那一帶昨天晚上火災,燒了一大片,都上新聞了。”
“你……你在開玩笑嗎?”她隻覺得心髒一緊,難以置信。
她慌忙之中,甚至把手機界麵的擴音點成了掛機。猛然起身,眼前一陣眩暈,她差點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