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鈺也幫腔,說道:“哈哈哈,真是有趣,小小,你該不會要和誰去約會吧?那我們可要恭喜你了哦?”
江小小也順著她們的笑,甚至笑得更誇張一些,道:“那我提前謝謝你們的恭喜了,我和優白哥哥約會的時候,會記著你們的恭喜的呢。”
聽得此話,那二人故作姿態的笑容,活活僵在了臉上。
趙明月憤憤地酸道:“哎呀呀,看來小小要脫離我們的集體了,你說我們互幫互助快三年了,人家可是半點都不領情喲。”
趙鈺點點頭,露出了同情的神色,道:“小小呀,你可真是讓我們傷心喲,人呐,怎麼可以這麼忘恩負義呢?”
那倆人一唱一和的,就像在說戲一般,眼看著還有繼續說下去的勢頭,原本還在收拾東西的江小小突然拍桌起身,開始在寢室裏左顧右盼,四下搜尋起來。
趙明月把她的這一舉動理解為“坐立不安”,倒是趙鈺從中品到了一點危險的味道,隻是不真切。
幾番顧看之後,江小小把目光盯在了牆角的熱水壺上。
在那二人的注視下,江小小麵無表情地把熱水壺提了起來,掂了掂這一壺的熱水,扭頭,朝著趙明月所在走了過去。
“這話講得多難聽啊,你我的同學情誼,我當然領情了。”此刻的江小小,一步一招搖,臉上的笑容逐漸變態,笑得陰風陣陣,和鬼上身了也沒有什麼區別,“不如這樣吧,你們怎麼對我好的,我就怎麼對你們好,你們看怎麼樣啊,兩位趙同學?”
眼看著這熱水壺慢慢傾斜,大有要朝著她們二人直潑而來的趨勢,趙鈺嚇得尖叫了起來。
趙明月抱著頭,下意識地慌忙避閃,不料凳腳一歪,重心不穩,狠狠地栽了一跤,腦袋恰恰磕在了床位的鐵欄杆上,“咚”的一聲巨響,砸得她慘叫不已。
趙鈺卻也不敢去扶趙明月,這江小小提著水壺分明就是照著後者去的,她可不想找死啊。
說到底,她們倆誰也沒見過這個模樣的江小小啊!
明明這江小小是挨打都不還手的慫包,怎麼會突然就起殺人念頭了?!
不過就是隨便說了兩句,怎麼就能讓她想殺人了呢?
完了,這下是真的完了。
趙鈺覺得自己如花似玉的,萬萬不能就這樣交代了,於是貼著床沿,偷偷摸摸地要溜,還未摸到門把手,便被江小小惡狠狠地瞪了回來。
這一眼簡直是殺氣十足,趙鈺嚇得愣是僵在了門邊,不敢再多動一步。
此刻的江小小大有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勢頭,寢室裏一共就她們仨在,姓趙的二人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明月啊,別說我不記得你的好,你看,我這不是記得好好的嗎?那天你給我潑的是冷水,現在天氣冷了,我總不能也給你潑冷水對不對?所以嘛……”江小小晃了晃手裏的熱水,露出了病態的笑容,嚇得趙明月又是一聲尖叫。
臥槽,天然呆的江小小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