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淵開口道:“既然現在誰都沒有證據證明是她害死了我娘,也沒有證據說她沒有害死我娘,那我想了一個辦法,讓我娘自己來定奪。”
“什麼?”眾人驚呼出聲,死了的人如何可以定奪。
南宮淵繼續道:“我師傅精通些陰陽之術,我也跟著學了一些,如果沒鬼就試試,如果真是你害死我娘的,我娘自會顯靈提示。”
“到底該怎麼做?”南宮衛好奇道。
“很簡單,我在我娘的牌位前做法,然後讓她自己在我娘的牌位前發誓,我娘的死和她沒有關係,如果什麼都沒有發生,就說明她說的是真的,如果我娘顯靈暗示什麼,就代表你確實害了我娘。”
嚴萍心裏震了下道:“我不同意,這些鬼怪之說如何能信。”嚴萍嘴裏說的不信,其實正是因為相信,才不敢一試。
南宮淵冷笑一聲:“如果不能信,你不是更不用怕了嗎?我娘不會顯靈,什麼事都沒有,我就相信你是清白的,可是如果你不願意,那我隻能認為,你是做賊心虛,不敢到我娘的牌位前發誓。”
“你···”嚴萍氣結,南宮浩趕緊上前扶住母親道:“爹,您也不管管他,有這麼和長輩說話的嗎?憑什麼他讓我娘去,我娘就得去。”
南宮衛擰眉想了想道:“那好,就按淵兒的法子試一試。”
嚴萍頓時急道:“相公!”
南宮衛一抬眼道:“難道你還有其他方法可以證明?或者,真的像淵兒說的,你心虛不敢去?”
“我···”嚴萍咬了咬牙,現在她是進退兩難,看著都盯著她的眼睛,她隻能道:“我去,有什麼不敢的。”不去隻怕就坐實罪名了。
南宮淵點點頭道:“好,現在是巳時初,天已經黑了,正好可以引魂,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
說完帶著一眾好奇的人往祠堂方向走去,靜謐的祠堂隻有兩支微亮的蠟燭閃爍不定,讓本就心裏不安的嚴萍更加感覺害怕,她無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看著牆上畫中那張她曾經憎恨異常的臉,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南宮淵裝模作樣的把若寧下午隨便畫的幾張符貼在旁邊的桌上,然後道:“請你誠心的發誓,沒有害我娘。”
嚴萍看著牌位楞了一會兒,鬼神什麼的,是不能相信的吧!嚴萍心裏自我安慰著,終於鼓起勇氣道:“我,我發誓,你的死和我沒有關係。”在眾人麵前再怎麼狡辯都不臉紅的嚴萍,麵對秦菲兒的牌位時,卻心虛無比。
“請大聲點。”南宮淵提醒道。
嚴萍恨恨的轉頭看了一眼南宮淵,深吸了口氣,卻沒注意,南宮淵揮手讓眾人悄悄的出了祠堂,關上了門。
“我發誓,你的死和我沒有關係。”嚴萍鼓足勇氣大聲道。
就在這時,忽然吹來一陣冷風,兩支燃著的蠟燭忽的熄滅了,伴著清冷的聲音:“真的沒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