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痛不欲生!
蘇夜嚐試著翻個身,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不能控製,疼痛從四肢百骸傳來,讓她迫不得己將自己蜷縮成一個蝦米。
昨天發生了什麼來著?
婚禮,醉酒,然後……她好像抓住了一個帥得人神共憤的男人……酒後亂性了?
蘇夜猛地打了個激靈,強忍著疼痛爬了起來。
浴室裏的水聲停了,男人的腳步聲在靠近。
蘇夜隨手抓了件衣服套在身上,人還站在床上,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
“蘇少爺……還是我應該叫你蘇小姐?”
居然認識她!
蘇夜瞬間挺直了腰板,居高臨下地望著站在浴室門口的男人。
果然是一張哄騙萬千少女的帥臉,隻是跟她的狼狽比起來,他的悠閑和隨意實在是太刺眼了。
她輕咳了一聲,故作冷靜地說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一夜情這種事見怪不怪了,如果你想要點補償的話……”
她彎腰想要從一堆淩亂的狼藉中找到自己的錢夾,卻沒想到她現在的身體完全支撐不了這樣的動作,身體直直地朝著地板傾去,幸好男人快步走過來扶住了她的腰。
低沉的笑聲響在耳旁,“看起來需要補償的人是你。”
蘇夜咬緊下唇,用力地推開了男人的胸膛。
她已經找到了自己的錢夾,一張黑卡抽出來拍在男人肌理線條結實的胸膛上。
“本少爺窮得隻剩下錢了!拿錢滾蛋!”
說完,她狼狽的赤腳逃離了酒店。
男人望著她倔強的背影,唇角的弧度始終都在。
蘇家小少爺竟然是個女人?
有趣。
……
蘇夜逃回家把自己丟進浴缸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了。
全身的酸疼在溫水中得到緩解,淩亂的記憶碎片也在腦海中蘇醒。
“該死的。”
她被諷刺為曆史上最慘的‘太子爺’,父母雙亡,家產被奪,可這就算是最慘了嗎?
更慘的是明明是個女兒身,卻隻能在愛了十年的男人婚禮上做擋酒的伴郎,不僅如此還丟了身子!
疲倦和疼痛讓她的眼皮沉重,有時候她真想就這麼一閉眼睡過去好了,可她知道自己不能。
“少爺。”
叮叮咚咚,敲門聲響起。
蘇夜又隻能從浴缸裏爬起來,裹上浴袍去開門。
“劉姨,什麼事?”
劉姨手裏捧了一盆枯死的君子蘭,有些抱歉地說道:“秦少爺送給您的這盆蘭花……對不起,都是我們下人照顧不周。”
蘇夜很隨意地擺了擺手。
“死了就死了,丟了就行,一盆花而已有什麼照顧不周?”
話雖這麼說,但她還是從劉姨手裏把花接了過來,沒舍得丟,放在了陽台上。
劉姨人站在門口,依舊是小心謹慎地望著蘇夜,盡管‘他’是家裏最沒用的少爺,但依舊是他們這些傭人惹不起的雇主。
她瞧著蘇夜臉色慘白,便問道:“少爺,您臉色看起來不好,是哪裏不太舒服嗎?是否需要我幫您叫醫生過來?”
“不用。”
蘇夜立刻就拒絕了,順便轉身把門鎖上。
不舒服?
她現在能舒服嗎!
她脫了浴袍,換上緊身的束胸衣。
低頭時看到了自己胸前一片慘不忍睹的紅痕,這一對小家夥從小到大就沒有怎麼放出來透氣,哪裏想到第一次‘出門’就被人狠狠欺負了。
“別擔心,本少爺一定替你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