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大結局(1 / 2)

他的像陽光一樣溫暖的笑容後總有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思緒,若即若離地重複著消失與出現的軌跡。無法想象那個叫做幸村精市的王者立海大部長或許這輩子都無法再站在球場上了。他那從目光中流露出的是我從未見過的期盼與等待。那天他站在夕陽拉長的影子下對副部長真田說,網球就是我的生命。一瞬間,我最柔軟的角落是鑽心剜骨的疼痛,是他的一句話讓我淚流滿麵。

我無法描述那一刻的心情,但我知道那一刻是絕對的真實與純粹的表達。網球就是我的生命。突然覺得上帝是那麼殘忍。我一直一直都知道,打碎一個人的夢想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情,那是付出自己的所有卻得不到一點回複的痛苦。難道,完成巨大的夢想也要承受千回百轉了那麼久卻將灰飛煙滅的打擊嗎?幸村不是一個讓人同情的人,因為他是那麼堅強地笑著麵對所有的對有和一個成功率隻有20,的手術。他相信,命運可以為自己改變。也許,他早已準備好要接受殘酷且尖銳的事實————永遠無法拿起球拍。

是的,憂傷,太多的驚歎,快要讓我忽視了他是一個病人,有著這種病。急性神經炎。即使是輕微的活動也變得日漸吃力,更何況是打網球……

“我一直沒有說,其實明天的手術,成功的概率很低。”幸村站在醫院樓頂的平台上,淺綠色的病號服在風中輕輕飄動,一手扶著鐵絲網圍欄,眼睛裏找不到焦點。

總是看到這樣的畫麵,立海大的兩個領袖,站在這個天台上,一個看向鐵絲網外,一個背靠鐵絲網,颯颯的風吹過來,天空澄澈如水。可是在這樣的畫麵裏,卻總是這麼沉重的話題。

“什麼?”真田的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但是現在這個樣子是不可能一起打網球的。”一句簡單的解釋,臉上浮起一絲憂傷。

所以即使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嗎?心微微顫抖了一下。果然是對網球有著很深的感情啊……

透過真田的記憶,我們看到了這樣的片段:兩人站在夕陽下,披著一身暖暖的陽光。

“真田,你為什麼打網球?”

“對我來說隻有網球,就因為這樣。”

“是嗎……我也一樣,要是沒有網球,就什麼都沒有了,網球就是我自己。”

看到這裏,心裏湧出些許痛楚,不明白為什麼如此鍾愛網球的人要經曆這樣殘酷的折磨。幸村明白,自己的選擇無非就是兩個,其一是永遠告別網球,其二,就是走向那個充滿未知的手術台。可是他就這麼平靜地選擇了後者,抱著他對網球的夢想和信仰,驅散了心中的恐懼,帶著平靜的笑容。

“別擔心,即使少了你,我們也要稱霸全國給你看。”

“嗯,我一定會回來。”

一起努力,這就是屬於立海大的誓言。

終於,到了那個讓立海大的每一個人都緊張萬分的日子,一邊是即將走上那場決定勝負的比賽的副隊長真田,一邊是就要被推到無影燈下的隊長幸村。真田脫下自己的隊服交給隊員,雖然已經猜到自己趕不上幸村的手術,還是鎮定地說,“把這個帶去,我梢後就來。”走進賽場的瞬間,真田堅毅的目光,仿佛在對病床上的幸村說,我就在這裏,和你一起戰鬥。

手術中,燈光亮起,門外的六人一片沉寂……

比賽中,隻有一聲聲擊球聲,宛若心跳……

聽到立海大敗北的消息,看著大家臉上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桑原取下耳機說出我們輸了那一刻的沮喪,看著柳擰起的眉心,看著丸井驚詫地睜大的雙眼,看著切原的拳頭落在牆上然後痛苦地蹲在牆角,我的心裏是說不出的難受。

“別這樣,赤也,幸村他還在戰鬥。”柳生這麼說著扶起切原。聽著這句話,心中好像又生出一點光芒,是啊,幸村還在戰鬥,他還沒有放棄,不管結果怎樣,他都選擇了盡全力去奮鬥,我們又有什麼理由放棄希望?在動手術的那天,所有人都看見立海大的人是多麼努力,好象是要把自己的一切都作為賭注一樣。他們在為幸村爭取時間,他們希望那個在自己心中佇立的部長永遠不會輕易的與他們說再見,永遠的與他們站在球場上追逐自己年少的夢想,隻是,永遠的永遠,到底有多遠?天堂在左,地獄在右,中間是眼淚,流離失所。其實結果如何對我們來說早已不再重要,因為隻要夢還在,我們還在,那就是我們一生最大的幸福。回憶裏,那個眉角中有著厚重的憂傷的幸村,那個在與上帝抗爭的幸村,那個把網球當作自己生命的幸村,在空朦的眼簾,在錯愕的腦間,在急促的鼻息中全數重演。幸村,我也會同你一樣,找到我那巨大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