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我怎麼會怪我的小葉璿。不過你可要告訴朕,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好好地,你睡醒了就踹了我一腳。”慕容樂現在在葉璿麵前從不會稱朕。都是自稱為我的。
“哎!”葉璿一聲歎息:“說來慚愧,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自從我搬來怡紅院開始,便經常會出現幻聽的情況。就是說長聽到有人在我的耳邊低語,說的話都很難聽。或許是皇上您的天子之氣旺盛,打從你搬來怡紅院之後,幻聽便不存在了。不過讓我頭疼的是,幻聽沒有了,幻覺卻出現了,我經常會看到一些很奇怪的景象。那些景象有些是殺人的場景,有些是我們一起經曆過的場景。或許是那蠱蟲咬壞了我的腦子吧!”
葉璿無奈的歎息,她感覺自己和前生經常看到過的精神病差不多了。如果長此以往下去,她也就距離精神病不遠了。
慕容樂皺了皺眉頭,口中呢喃的嘟囔了什麼,葉璿還沒聽清楚,慕容樂便閉了嘴。
“明天,我讓禦醫給你診診脈。或許是你生病了。”慕容樂溫柔的摟過葉璿,輕柔的安慰她。
葉璿點頭,現在看來也隻能如此了。
第二天午時左右,慕容樂約莫著葉璿已經起了床,便命禦醫過來給她診脈。如今的葉璿依然是小太監的身份。隻有怡紅院的太監和宮女才知道這位小主實際是個女兒身。
禦醫過來細心的給葉璿診脈。診過之後,一個勁兒的擦著額頭的汗水。他做這行也有段時間了,知道皇宮裏的辛秘比宮外來的還要多。這位主明明就是個女子,卻偏偏是一副太監的打扮,而且皇上讓他來問診的時候,沒有特殊的交代,這就擺明了皇上是不希望她的身份外漏的。
禦醫戰戰兢兢的對葉璿抱拳,身體幾乎哆嗦到了一處:“小主饒命,小主饒命啊。臣家裏上有老,下有小,還有全家老小等臣去養活。還請小主高抬貴手,饒了臣一命吧!”
禦醫不由分說的跪倒在地,頭砰砰的磕著地麵。不到片刻之間便血流滿麵了。
“禦醫大人,你這是做什麼啊,快起來。”葉璿看看這老頭那一臉的皺紋,胸前的白須。心裏劃過一抹不忍。
“禦醫大人,您別這樣,放心好了,皇上不會對你如何的,我本該接受封賞的,奈何,我身患不治之證,恐不久於人世,因此不想勞師動眾的接受什麼封賞,隻希望能以一個小太監的身份,安靜的守候在皇上的身邊,渡過最後的時光。大人您診脈如何,便如實的說。皇上絕對不會怪罪與您的。”
葉璿的話,讓禦醫稍微安靜了一些,他半信半疑的看向葉璿,見這位小主似乎不像個說謊的人,這才稍微安靜了下來。
“大人,您看我的病?”葉璿忐忑的問。
禦醫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葉璿的身子猛震,雖然已經知道自己將不久於人世了。但當真去麵對了,心裏還是有些承受不住的,她還很年輕,有大好的年華要過,即便是死了一回,也還是留戀人間的美好。更何況現在的她和慕容樂已經在一起了,不是沒嚐過愛的滋味,而入慕容樂這樣的炙熱又滿是激情的愛,讓葉璿的心都要為之顫抖了。
禦醫見葉璿的身子有些搖搖欲墜,欲上前攙扶,手剛剛碰到了葉璿的胳膊,馬上又抽了回來。這可是皇上的女人,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禦醫能碰的了的。
葉璿晃悠了好一陣,這才穩住了身子。她的臉色也蒼白了很多,唇邊扯出一抹淒涼的苦笑:“大人,讓您見笑了。我沒事,我,我還能有多久。”
禦醫微微愣怔了片刻,實在不明白,為什麼他還沒說出來,這位小主就知道了。
“大概,大概還有八個多月。”禦醫很艱難的開口,他還是有些害怕被皇上滅了口。
“八個月?”葉璿安了心,原本已經還有不到十天的時間,如今看來還有八個月,她至少還能與樂樂在一起八個月,足夠了。
禦醫見葉璿的臉色似乎好了一些,這才接著囑咐下去:“小主現在身子不同往日,一定要多多休息,不能太過勞累,盡量不要熬夜、上火,生氣。飲食最好吃些清淡的。”
禦醫嘮嘮叨叨的叮囑了一大堆,葉璿都微笑著答應了,禦醫這才放心的離開了葉璿的寢殿。
從葉璿的寢殿出來,他還要到皇上臨時的書房裏去報告的。到了臨時的禦書房時,皇上還在批閱奏折,有太監稟報,禦醫求見,皇上急忙喚了禦醫進來。
“小葉子的情況如何?”慕容樂叫小葉子已經習慣了。因此在禦醫麵前也沒有特意的改口,何況現在的葉璿還真不好對外稱呼,按理說她該被冊封為皇後的,但葉璿誓死反對,慕容樂也隻能依了她。
“稟皇上。她。。。他。。。”禦醫也很別扭,實在不知道要叫什麼好。
“直接說就好了。小葉子公公怎麼了。”皇上似乎看出了他的為難,
“是,皇上,公公他,他有喜了。”禦醫咬了咬牙,一頭冷汗的開了口。
“什麼?”皇上驚呼。禦醫嚇得立馬跪倒在地。呐呐了半響,才有重複了剛才的話一遍:“公公有喜了。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有,有喜了?”皇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快,告訴朕,母子可好?”一想到這裏,皇上想到了葉璿身體裏的蠱蟲,現在這樣的情況,葉璿自己的命都保不了了,又怎麼能保住自己的孩子啊!那孩子出生了,還不被蠱蟲給咬個稀巴爛,就算沒有被咬死,咬掉了鼻子耳朵什麼的,也是殘疾啊!何況,葉璿現在的身子怎麼可能經得住十月懷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