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所言即是,隻是,如果葉璿的身份暴露了,那要龍紋盒的人一定會蜂擁而至的,到時恐怕不會給公子充裕的時間來驗證她是不是您要找的人。”虛空中的聲音這次語氣略微焦急了一些。
“嗯,你說的也是。她是裴勝海發現的,想必那家夥早就猜到了她的身份,你去,把所有知道這事的人都滅了口,順便準備一張人皮麵具。慕容樂丟了不要緊,隻要她不丟就成,在沒有確定她是不是本宮要找的人之前,是絕對不可以丟的。”木子的話說的輕描淡寫,卻在頃刻之間決定了很多人的生死。
哪怕那些人是他的屬下。不過究竟是不是他的屬下,就隻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虛空中的人淡淡一笑:“殺人了,我喜歡……嗬嗬……”最後伴隨著那聲淡淡的輕笑,那人的聲音徹底消失不見。而木子的身邊也少了一絲冷冽的氣息。
“哎,這齊國人的身份還真是做膩了呢!等影殺了那些人,便帶著她消失好了,讓那些人滿天下的去找吧!”木子柔柔的低笑著自語,聲音輕柔而歡快,其中還帶著一點點俏皮的感覺。好像他不過是在和人玩躲貓貓一般。
而這一夜,以裴勝海為首的齊國細作,在宛城附近被殺害了好大一批人,這一次的屠殺幾乎將整個齊國的細作給殺了個精光。
京城,皇宮裏,這裏經過了一場大火後,費時了一個多月臨時修建了一座金鑾殿,供攝政王臨時使用。攝政王便是不久前自封的裕王。現在皇上和太子下落不明,而國不可一日無君。於是,裕王在幾位大臣的聯名奏折保薦下,勉為其難的坐上了攝政王的位置,臨時監國。待到皇上和太子還朝後,再讓出位子來。
但明眼人都知道,什麼臨時監國,不過是個預備皇。一旦時機成熟,登基是在所難免的。至於先皇和太子能否回來,那可就難說了。
最近也不知道朝裏是誰傳出的消息,說皇上已經被武皇打廢了,如今是苟延殘喘的活著,即便回來也不能再做皇上了。至於太子,好些人都說太子也被武皇打成了傻子,流落在民間不知去向。
這謠傳究竟是誰傳出來的不知道,但距離真相卻非常接近了。
今兒早朝剛過,攝政王便接到了手下的飛鷹傳書:宛城那裏有大量齊國的細作被殺。死因懷疑是起了內訌。而原本齊國的細作負責人裴勝海在距離宛城四十裏的地方,被人刺殺死在自己的馬車裏,同行的人也全部遇難無一幸存。另外曾經有人在宛城發現了太子的行蹤,但很快便失蹤,有人看到一個黑衣人將慕容樂帶走。含香下落不明。
攝政王看過這份傳書,手指在桌麵上略帶節奏的敲擊,閉眸自言自語:“齊國的細作死了,含香下落不明,太子被人帶走,這麼說來太子和含香是不在一處的。宛城是麼……”
攝政王無奈的低歎,這整個慕容皇朝裏,任何一個城市都能被他所輕易掌控,唯獨兩個地方做不到,一個是邊境的黎城。因為那裏靠近西山軍營。偏偏軍營裏的守將言無忌是皇上的鐵杆忠臣,他稍有異動便會驚動了那個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