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給自己做幾個深呼吸,然後是催眠自己。拚命的對自己說:“我不怕我不怕,我一點也不怕。那不過是幾條蛇罷了,沒什麼好害怕的。大不了被它咬上一口,又不會死掉,即使死掉又如何。她又不是沒死過。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有什麼好害怕的?”
做了一番自我安慰之後,她鼓足了勇氣到了床邊,仔細查看床上一共是兩條蛇。一條是半黃半黑的。一條是淡綠色的。她以前曾經聽說過,打蛇要打七寸。那裏是蛇膽,隻要弄碎蛇膽,蛇便活不成了。
葉璿從另一邊的櫃子下麵摸出一把短刀,這是她不久前為了防身特意和安公公要的。現在剛好派上了用場。手裏拿著刀子,手微微有些顫抖,這輩子,包括上輩子,她葉璿都沒有殺過生。雖然家裏殺雞時她也在一旁幫過忙。但那僅僅是幫忙而已。根本沒有動手。如今要親自動手。心裏難免有些畏懼。
心裏盡管怕,但遲早是要解決的。葉璿再次做了一番深呼吸,攥緊了手裏的短刀,朝著床鋪走去。
裕王最近幾天很鬱悶,應該說是極其的鬱悶。至從上次在禦書房裏,皇上將慶典的籌辦交給小景子之後,裕王便開始鬱悶了。他相信那小景子的身份,他皇兄一定已經知道了。這麼多年來,這皇宮裏的每件事,隻要桃源王那個小不點知道了,皇兄就一定會知道。
那桃源王他也見過兩次,但沒有交流過。他不知道那小子是哪裏冒出來的。二十多年前,那小子莫名其妙的在皇宮裏出現,接著自稱為桃源王。還拿出了先皇禦賜的尚方玉牌。那\"如朕親臨\"四個字,可是如假包換的先皇親筆留字。
先皇也曾表示過,的確有此事,但當問及那孩子的身世時,先皇卻隻字不提。二十多年了,那小子還是那個小不點的樣子。仿佛一點沒有長一樣。而皇宮裏的任何事都逃不過那小子的耳目。每次那小子知道了,皇兄不出三天一定會知道。
因此在他們這些皇室之人中,都將桃源王當成是皇上的眼線和鐵杆擁護者。小景子的身份既然被他知道了,那麼那次的落水事件很好猜,一定是那小子的傑作。隻不過他不明白,為什麼小景子醒來失憶後,桃源王反而不在動她了。
不僅不動,還調到了身邊保護起來。這次慶典原本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卻是通向天階的一個捷徑。他本想舉薦自己手下的一個大臣,隻要成功的弄好了慶典,必會加官高升的。說白了,舉辦慶典這差事就是鍍鍍金而已。
卻怎麼也沒想到居然交給了小景子。這也還罷了。最近一段時間,他暗中觀察小景子,這丫頭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竅。過去她人很木訥,缺乏靈活性。個性呆板,而她唯一的願望就是做他裕王的小妾。
但現在的小景子,樣樣事辦的井井有條,對各方環節處理的也是遊刃有餘。尤其是她的那些個新奇的點子,他幾乎連聽都沒有聽說過。據說關於慶典的重頭戲,這丫頭還是保密的。隻有在慶典的當天大家才會知曉。
這樣的一個玲瓏剔透的女人怎麼可能是他府裏出去的含香。兩人根本是一天一地啊!裕王突然有了一個很奇怪的想法。會不會,這小景子已經被人掉了包。現在的她根本不是含香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