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簡溫妮氣色恢複的很好,裴司傾一直寸步不離的陪著她,所以躺在王依依專門為她找的超級VIP病房也不算太無聊,醫生隔三差五的會來檢查,並確保她沒事才放心的離開,其實對於簡溫妮來說,就是普通昏倒沒大礙,但裴司傾執意她休息足夠了在出院,以防回到公司裴雨晴挑她刺,於是她也扭不過裴司傾,隻能乖乖的躺在醫院的病床休養身體,吃喝睡,她都感覺到自己快被養胖了一圈。
“司傾,到樓下你去給我買束花吧,百合呀,玫瑰呀,都可以的,我不想病房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你覺得呢。”簡溫妮坐在床上,看著空蕩蕩的床頭,總覺得是差些什麼,於是想好了好久,才覺得房間內放點花,或許會更好點。
裴司傾點頭,拿起手邊的外套,就往外走,“好,那我就下樓給你買花了,去問護士拿個花瓶吧,你等著我,別亂跑出病房知道嗎。”
“好,快去吧,我知道啦,要香香的喲。”簡溫妮對著他很滿足的一笑,然後趁著他離開房間的時候,找花瓶準備裝花。
簡溫妮翻遍了整個病房,終於從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找了一個滿是灰塵的花瓶,於是她笑著拿起花瓶走進衛生間,一遍又一遍細心的清洗著花瓶的每一處,砰,聽到房間門被推開,簡溫妮連忙關掉水閥,將花瓶裝滿水,開心的從衛生間跑了出來,人還沒到聲音的先到。
“司傾,你這麼快就回來了啊,買的什麼花呀!快放花瓶裏吧,我都洗幹淨了!”
等簡溫妮走出衛生間,發現來人根本就不是裴司傾,而是一個她最不想見到的人,宋爾逸!關鍵是他還一副麵無血色的模樣,坐在輪椅上,腿上還蓋著一塊大方巾,雙臂更是綁著繃帶和石膏,全身給人感覺就是很虛弱,這和她所認識的宋爾逸完全就是兩個不同氣場,沒了往日的霸,身後的傭人緩緩的將他退到床邊,就快速的離開了病房,留下宋爾逸和簡溫妮四目相對。
“溫……溫妮…….”他的聲音就像幹涸萬年的地塊,久久未澆灌水,顯得格外的無力易碎,然而在看到她這個希望時,又是迫切的想要求生。
簡溫妮明顯一震,眼神全是說不上的悲傷,很快又掩飾過去,裝作如無其事的繼續擺弄著花瓶,當做宋爾逸不存在一樣,本來就因為公司的下馬威事件,讓她心存芥蒂,心情一直很鬱悶的狀態,現在又跑來找她糾纏她,恨不得將宋爾逸趕出房門,但看到他全身似乎受了很重的傷,心裏又不忍,所以隻能折磨自己不在意他的存在,然後迫切的希望裴司傾能夠趕快回來。
“溫妮,溫妮,你為什麼不理我?”看到簡溫妮當他為空氣一樣,宋爾逸內心焦急,可雙手又受傷,完全使不上力氣,隻能老實的坐在原地,一個勁的呼喚她,希望她可以靠近他。
他們不過是一個星期沒有見麵,之前還能有說有笑,為什麼現在要比陌生人還要陌生呢。
簡溫妮放下手中的花瓶,擦拭了手中的水珠,不由的歎了一聲,“宋爾逸,我為什麼要理你,你又憑什麼認為我會理你,請你馬上離開,我不想見到你,也永遠請你不要再來找我,以後你是你,我是我,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隻是陌生人,明白了嗎!”
她的語氣接近很冷酷,又很是無情的利刀,傷著宋爾逸的同時,也傷害著她自己,隻是她極力的隱忍,心裏卻是萬分悲痛。
一個她才見了多少次麵的男人,她根本不了解,卻意外對他心動,那種來源於內心最深處的悸動,就算是麵對威爾斯她都不曾有過。
不知是那日競標會上的見麵,還是唐家的相處,她總有似曾相似的感覺,對宋爾逸總有種說不清道明的感覺,明明很習慣,很安心,很依賴,可到嘴邊上卻變成了,討厭的他無賴,討厭他的死皮賴臉,她不是沒有感覺,她隻是不願意承認。
為什麼當有人告訴她,宋爾逸要結婚了,心裏會堵得慌,她會生氣,她會嫉妒那個和他結婚的女人,因為在意,在意一個陌生的男人。
宋爾逸,永遠不要再來糾纏我,求你了。
回到從前,回到各自的生活,沒什麼不好,至少她不會對威爾斯有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