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裴夫人滿臉寫著不爽,憤怒的轉過身,走到威爾斯的身邊,指著簡溫妮就說,“她是你老婆,那我是你什麼?!我和你爸爸隻要一天活在這世上,就不會允許你胡來!除非,你寧願選擇那種貨色,而想和我們斷絕關係,否則......我不會讓她進我裴家的大門,你聽明白了嗎!”
威爾斯不屑的冷笑了一聲,任性的不顧吊針沒打完,直接將其拔出,扔到了地上,也不管手臂上流著血,毅然決然的走上前,摟住簡溫妮的肩膀,鄭重其事的說道:“如果還當我是你們的兒子,就別逼我,做些自己不願意的事情,不管你們同不同意,反正我裴司辰這輩子隻認定了她,非她簡溫妮不可!”
“裴司辰!!”裴夫人原以為,隻要自己這樣要死要活,立場堅定的威脅著他,威爾斯就會聽話,而且會乖乖的從順他們二老,但讓她沒想到的是,一直聽她話的乖兒子,居然有天會為了一個女人,連她這個母親的話,都可以違背!
其實,簡溫妮每天是生活在一個患得患失的環境中,直到她今天聽到威爾斯,這樣動容的話,她才真正的找到一絲屬於她的安全感,並且是讓她熱淚盈眶的。
簡溫妮咬著下唇,手彎也慢慢的勾住他的腰,感動的看著威爾斯,“你這麼任性的拔掉針頭,要是過敏還沒好,該怎麼辦呢。”說完,她哽咽的牽起他的手,才看到血水正源源不斷的往外冒。
那一刻,別提她心有多麼難過,原來當所有人都不看好你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個為你撐腰的人,感覺是這樣的好。
似乎,她欠威爾斯的,有種一輩子都還不完的感覺,好像她現在除了愛情能夠報答,應該就沒有什麼了。
病房內所有的氣氛,都凝固到了冰點,威爾斯不肯退讓,裴氏二老咄咄逼人,一時間誰都不讓步,僵持不下,直到沙發上的裴先生站起來,臉色陰沉的開口,“裴司辰,我問你最後一次,今天你到底要不要回家!”
簡溫妮頭深深的埋在他的懷中,扯了扯他衣服,輕聲的勸說著:“威爾斯,回去吧,我沒事的,別惹你爸媽生氣了好嗎?”
她也不是有多大度,或者說是有多豁達,拿自己患得患失的安全感當賭注,隻是純碎因為,她不想讓威爾斯,夾在他們三人中間為難,或許從今天的狀況來看,裴家意義上並不真正的認可她這個兒媳婦,所以此刻她更加不能小家子氣,不論裴氏二老對她多麼的不滿,她都不能繼續不懂事下去,否則會讓這個矛盾越來越大。
裴家越是不接受她,她越是要做到更好,因為人的心意是會改變的,這一秒裴家不接受她,也許下一秒,裴家看到她的努力,會認可她這個裴家少夫人,威爾斯對她如此的疼愛,她唯有變得更好,才能配得上他,當他合格的妻子。
愛是相互的!
可惜了,威爾斯絲毫沒能理解她的用意,依舊倔強不肯退步,“溫妮,我可以放棄所有,但你讓我如何放棄!”
他不是不孝順,麵對父母的威脅,也不肯妥協,隻是他認定了簡溫妮,讓他繼續從順父母的安排,這輩子都不會快樂,或許簡溫妮她不知道,自己這一走,很有可能被軟禁。
地位,金錢,權利,他都可以舍棄,但他這麼千辛萬苦,為了得到簡溫妮,不就是讓自己過得更好嘛!至少他不必在行屍走肉,像個沒思想的木偶一樣,今天要幹什麼,就必須完成,明天要完成,就必須拿下的過活!
二十八年,唯獨一次想過自己隨心所欲的生活,真的很難嗎?
為自己愛的人,放手一搏,真的很難嗎?
裴夫人也是失去了剛才的端莊,走上前,就狠狠的推開簡溫妮,拉著威爾斯到自己身後,狂吼著無辜的簡溫妮,“都是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離間我們家的感情!這下子,你滿意了嗎!如果說,裴家日後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別以為自己曾經有個了不起的靠山,我就不敢動你!說到底,你也不過是人家玩過不要的破鞋而已!你要搞清楚,我們裴家名門望族,是不可能收你這種破鞋的!你最好死心吧!”
這番毒辣的話,就像一根根針,確準無誤的刺著她的玻璃心,瞬間簡溫妮就覺得,自己好像是真的低人一等一樣,完全在裴夫人強勢下,根本抬不起頭來。
她無措,她憋屈,卻無可奈何的任由狠毒的話,貫穿自己全身,腳步也隻能立在原地,繼續受著裴夫人無理的謾罵和譏諷。
曾經的她,真的有那麼差嗎?!
威爾斯心揪著一般的疼,擠開擋在麵前的裴夫人,直徑將她摟進懷中,親著她的發絲,安慰著:“溫妮,別難過,咱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