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宋爾逸冷哼了一聲,然後抿了一口紅酒,靠在椅子上,說道:“過來。”
簡溫妮倒是乖巧的走到他的身邊,絲毫抗拒的意思都沒有,宋爾逸用力一拉,她便準確的坐在他的大腿上,整個人被死死的摟懷中,動彈不得。
“怎麼不反抗?這不像你啊......”宋爾逸湊到她跟前,鷹眸直勾勾的看著她。
簡溫妮釋然一笑,碰著他的臉頰,想也沒想的就吻了上去,“如果我的反抗能夠對你有用,那自然就好,否則我就是白費力氣而已。”
宋爾逸滿意一笑,修長的手指,撥了撥她臉頰邊散落的發絲,“你最近醒悟的倒是不錯,我很滿意。”
“你滿意就好。”她依舊湊上唇,與他忘情的深吻,仿佛這個世界隻剩他們兩人,再無他人打擾。
一晚春風,地上依舊一片狼藉,簡溫妮小心翼翼的從床上起來,生怕一個不小心,吵醒了床上赤著上身熟睡的宋爾逸,他的睡顏依舊掩蓋不了與身俱來的帥氣,英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總讓人有種想吻上去的衝動,如果不是著急趕飛機,她一定吻夠癮。
清早,鹹鹹的海風,透過半開的窗戶,徐徐吹來,撩起白色碎花的窗簾,吹亂了她的發絲,簡溫妮撿起地上西服,在各個口袋摸索了一番後,才搜出一串小小的鑰匙,走到梳妝台前,挽起了一個高高的馬尾,從衣櫃中拿出白色襯衣,以及牛仔褲麻利的換上後,離開房間。
書房內,簡溫妮將昨天整理好的行李,小心翼翼的從一個隱蔽的櫃子中搬了出來,來到保險櫃前,插進鑰匙,熟練的擰了兩下,就打開保險櫃,拿出了被宋爾逸保管的護照以及身份證。
宋律希似乎還在熟睡,簡溫妮悄悄的走到他的床邊,彎著腰在他可愛的睡臉上輕輕一吻,然後將信封塞到了他的枕頭下,才離開別墅,開著車揚長而去。
機場,她坐在VIP休息室內,靜靜的等待著上機時間,看了一眼手中腕表的時間,輕歎一聲。
還有一個小時,她就要上飛機了,馬上就會遠離這個地方三個月,而宋爾逸的藥性也會維持在兩個小時之後,或許他會生氣,會大發雷霆的找她,不過她早已不在了。
趁著還沒上機時間,簡溫妮給王依依發了一個短信後,囑咐她照顧宋律希之後,就關掉了手機,然後義無反顧的扔進垃圾桶,拖著行李箱離開休息室。
兩個小時後,床上的宋爾逸微微的動了動身體,手臂下意識的揚起,摸了摸床頭櫃上的時鍾,迷糊的看了一眼後,猛地坐了起來,發現身邊早已空無一人,那被子下的餘溫也早就冷卻,他酷酷的將鬧鍾扔了出去,煩躁的起身,撿起地上的袍子披上 ,緩緩的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十點,他從來就沒有這麼晚起過,應該是有人在鬧鍾上動了手腳,故意害他這麼晚起床,宋爾逸衝著鏡子嘴角不夠的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然後整理好了領帶,走出了浴室。
空蕩蕩的桌上,一個白色的信封格外的顯眼,他停住腳步,拿起信封,帶著一絲不安,看著簡溫妮所留下的信件,原本笑容麵容漸漸變得陰沉起來,宋爾逸憤怒的將信件揉成一團,狠狠的扔到了地上,暴躁般的低吼了一句——
“簡溫妮,你該死!”
於是,他拿出電話,反反複複的撥著爛熟於心的電話,而始終傳來的都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等宋爾逸來到書房時,保險櫃的大門赫然敞開,而裏麵的證件,消失無影無蹤,他那把唯一的鑰匙,也安靜的躺在一邊的桌上,瞬間宋爾逸彩恍然大悟,原來她昨天的一切,都是假象,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逃離他的身邊!
“唐宗,馬上給我查三個小時內,簡溫妮是否有過出境記錄,她所到過的地方,航班,目的地,我要清清楚楚的知道!”宋爾逸幾乎抓狂,怒火簡直燃燒了他所有的理智,他隻有憤怒在澎湃不止。
簡溫妮,別讓我抓到你,否則.......
“澤,馬上幫我查,威爾斯現在人在哪裏,和誰在一起!”宋爾逸闊步離開書房,邊打電話邊下樓,準備開車親自去機場抓人。
簡溫妮,自私離開我的代價,我一定讓你承受不起!
宋爾逸死死的踩著油門,瘋狂的往機場奔,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讓他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