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們低著頭口說稱是,看下人們確實都還算尊敬就散了眾人,讓馮氏安排楚夕顏的臥房去。下人這一散就有一個婆子偷偷的從田府後門出府了。
這人正是錦竹的娘親田雅茜曾經的丫鬟,現在因為和田府一個鋪子的掌櫃成了親,就留在田府當了一個管事婆子。這婆子在當初田雅芳被拐的事上,也是替田雅茜出了一些主意的。
現在一看這楚夕顏,就知道是那一位的女兒了,她趕緊要把這事告訴田雅茜才行。
田雅茜是被錦竹叫醒的,知道今天那老兩口去看田雅芳了。她就昨夜一夜沒睡,一直到剛才困得不行了,才小睡了一會兒,這被錦竹叫醒,心裏這不痛快。剛要發作,錦竹就趕緊說道,“夫人先不要怪罪奴婢,是我娘來了說有事找您。”
一聽是原先的丫鬟秋吟,現在的王婆子。就知道肯定是有事了,就趕緊把不痛快收一收,說道,“把王婆子趕緊叫進來,我到要知道,這田府今天發生了何事。”
王婆子一進門,就趕緊走到田雅茜身邊一步,遠雙手交疊放在腹部,頭微低下說道,“見過小姐,今天上午,老爺,老夫人趕早去了泗水鎮。傍晚的時候回來的。還帶回來一個跟大小姐長了七八分像的女孩。老奴琢磨著,這女孩可能是大小姐的女兒,所以就趕緊過來跟小姐說一聲,若是有個萬一…”
田雅茜拍了一下桌子,給王婆子嚇得肩膀哆嗦了一下。田雅茜怒斥道,“隻要你給我閉緊你的嘴巴就不會有事。”又叫錦竹進來去把首飾盒拿出來,從裏麵拿出一枚金釵,放在王婆子手上。
“你今天沒來過李府,你也不知道這女孩是誰。更沒有田雅芳被拐的一點記憶,你好好做事,我會給你好處。如果說了不該說的,別忘了,你女兒錦竹,可還在我這裏。我不知道,何時丟了一枚金釵,錦竹是最大的嫌疑人。如果哪天,我聽到關於田雅芳被拐的事和我有關那麼……錦竹就會因為偷了一個金釵被發賣到那勾欄院裏去,王婆子你可聽明白了?”
最後一句,田雅茜可是聲音放大用了十足十的威懾力。王婆子聽到最後滿心都是顫抖,那手裏的金釵如同是致命毒藥。一經沾染,就會隨時見血封喉。王婆子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田府,怎麼走到自己家的。
她終於知道自己相公那句與虎謀皮是什麼意思了。王婆子如同被抽幹了力氣回家之後,就倒在炕上。還是錦竹看自己娘神情不對,跟田雅茜請了假回來看王婆子,回家一看王婆子倒在炕上,也是嚇了一跳。就趕緊扶起王婆子,靠在枕頭上半躺著。
王婆子一看,是自己寶貝女兒錦竹。就開始抱著錦竹,放聲大哭起來,“娘的,丫丫呀。娘當初一步錯卻害了我的丫丫啊。娘是個沒用的。到了最後還要連累你啊。”
錦竹聽這話,聽得心裏不明所以就問,“娘,你這是怎麼了?”以前娘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得了臉,許配給府裏的一個鋪子掌櫃,那是多少丫鬟最後都得不來的。現在娘多少是管事婆子。
如果自己以後跟著小姐出嫁也少不得落個娘親現在的好出處,這田府裏哪個不說自己娘是個好命的,可今天娘這是怎麼了?
王婆子還記得不能說出田雅茜的事,就隻哭卻不說原因,錦竹也實在沒辦法安慰好王婆子,就趕緊回李府了。
另一邊的楚夕顏,不知道自己的好姨娘可是威逼利誘下把一個婆子給嚇傻了,馮氏把楚夕顏安排在田雅芳原先的閨房,一看室內,清新並沒有新打掃的灰塵味道。就知道這房間,一定被每天清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