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睜開眼時,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雙冰藍色的眼眸。
“玄蛇?”看見縮小版的玄蛇趴在我的胸前,我不禁有些啞然。
“哼,還還曉得我啊,我還以為你與那小情人私奔了,早已忘了我。”玄蛇說著說著,便從被子上下來,盤旋在在床欄上眼神幽怨。
“我這不是找不到你麼。”我有些心虛的說道。
“你和你的小情人一走,南宮那小子便也消失了。我受了傷失了些修為,被那幫村民天天追著,那村子詭異的緊,設了陣法,我想跑又走不出那村子。要不是他還有點良心折返回來,大爺我都被做成蛇羹了。”玄蛇一邊說著,尾巴還不停的敲打著床麵表明他的氣憤。
看來玄蛇是把君懷沐的師弟當作是南宮睿淵了,想到這點,我忍不住偷笑了起來。
“娘娘,你和君懷沐這是怎麼了?”玄蛇用尾巴勾著床梁,冰藍色的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著我。
玄蛇的話讓我不禁一愣,隨後接著笑道:“他是道士,道行還不淺,把我當成了妖。找他師傅抓了我,還要將我沉江裏。”
我直接將被子拉開,而玄蛇不幸的被卷進了被子裏邊。我也不管它,自顧自的坐在了梳妝台前。
“他誤會了你也是正常,畢竟你身上確實有一股子妖氣。”玄蛇探出腦袋小聲說著。
“什麼鬼?我身上有妖氣?我一個靈女身上有妖氣?”我轉過頭便將頭上的簪子丟向玄蛇。
“你可別不信,雖然你修的是靈氣,可是自你出古墓開始我便在你身上感覺到了隱約的妖氣,讓人舒服的妖氣。”玄蛇躲開我丟過去的簪子,又緩緩的爬上了我麵前的梳妝台。
“瞧你這麼說的,合著這也不怪他了。他是除魔衛道匡扶正義了。”我有些惱,直接用靈力讓玄蛇不得動彈,順便封住了他的嘴。
“沐兒,你們這是怎麼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替你把這小東西給救回來的。”南宮睿淵身著玄色長袍在門外翩然而立,隨後含笑邊說著邊走進房間。
“睿淵,辛苦你了。”想到他為了我而涉險,而我卻隻顧著找君懷沐報恩絲毫不顧及他的感受,我心底便又愧又惱。
“沐兒,你我之間說這種話真是生疏了。”南宮睿淵嘴角瞥了下眼底卻依舊含著笑,隨後提起一張木椅放在我身旁坐下,輕柔的拉起我的右手手握在他手心,一邊低頭含笑看著一邊用拇指一遍一遍的撫過我的手背。
“沐兒這次回來了,可還打算離開?”睿淵抬頭含笑輕柔的問道,而我卻無法忽視他眼底閃過的一絲擔憂。
“自然不會再走了,所有的恩怨都已經了了,現在的我隻想留在你身邊陪著你。”我笑著抽出手,撫過他的眉心。
許是因為這一世他的憂愁太多經常蹙眉,俊秀的臉上卻在眉心處留著淡淡的川字。
“沐兒,你說的話可作數?若是作數,那我可要擇個吉日來迎娶你了!”南宮睿淵臉上的笑意更濃,拉過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處,手指卻在隱隱顫抖。
“好。”我輕聲回答。
“那我現在便去安排,沐兒你等著我。”南宮睿淵眼底盡是激動,見我點頭答應後便立即起身離去。
而我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還有隻小玄蛇如今不能動彈的趴在梳妝台上,索性用靈力恢複了他的自由。
“娘娘,你這樣可不行。那君懷沐知道了會怎麼想啊。”玄蛇恢複了自由後,便立即嚷嚷道。
“我和他本身就沒有什麼關係,以後更不會有什麼交集。我何必在意他會如何想?”我用食指點了點玄蛇的腦袋,便開始自顧自的梳起自己的發鬢。
“你對他什麼心思你還不清楚嗎?他對你什麼心思你看不清嗎?”玄蛇見我油鹽不進,索性擋在鏡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