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嫂,詩雨呢?還沒放學嗎?”楊椰菲問道。
“哦,她被接去了醫院,應該會回來的很晚吧,反正明天又不用上學。”劉嫂說道。她現在對楊椰菲也是挺著急,家裏的女主人來來回回換了幾個,雖然那個夏盈雪還算不上正式的女主人,可好歹也在這個家呆過一段時間。在她看來,還是楊椰菲最親切,最尊重她們這些下人。
楊椰菲在江家平靜的過了一段時間,江楓也不曾回家,她也不知道他 在哪兒,他們之間也不再有任何交流,楊椰菲想到,這樣他們算不算冷戰呢?
有時候,她都要問問自己,她有冷戰的資格嗎?
這一日 ,她坐在客廳內放著電視,遙控器拿 在手上,頻道換來換去,就像放幻燈片一樣,停留一秒,又換,一個下午幾乎就在這無休無止的調頻中浪費掉。
“阿碧,快來幫幫忙,把樓下的房間趕快打掃一下,明天蕭夫人要搬進來。”劉嫂對著在院子裏曬被子的阿碧叫著。
不一會兒,隻見,劉嫂和阿碧倆人在房間時忙的熱火朝天,擦窗戶,挪動床和櫃子的聲音比電視的聲音還大。接著,又看見阿碧樓上樓下的搬著被子窗簾等物品,來來回回,上上下下,整個屋子都能看見她們倆人的身影。
楊椰菲終於坐不住了,站起來,走到一樓的客房,想要一探究竟。這個客房,從前一直都不曾有人住過,她以前有看見過一次,裏麵陳設簡單,一般。今天,她站在門口,裏麵的裝飾煥然一新,一片淡紫的天地,淡紫的窗簾,淡紫的床單被套枕頭,還有淡紫色的椅子,衣櫃。
楊椰菲望著她們倆人忙的滿頭大汗,不禁疑惑的問道:“這房間有人要住嗎?”
劉嫂和阿碧互望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隻是笑笑。楊椰菲望著他們覺著有點古怪。
“家裏要來客人嗎?”楊椰菲又問道。劉嫂想道既然老板吩咐我們做,肯定這事遲早她是會知道的。
於是吱吱唔唔的說道:“老板說蕭夫人的腿動了手術,要回家來調養,說是明天就要來。”
楊椰菲一下呆在那兒,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這麼快,她就要登堂入室,她想要維護的最後一份尊嚴江楓都不肯給她嗎?
於是,她拿起電話,快速的撥著號碼。
“喂,你要他住到家裏來?”她拿起電話直奔主題,這些天來,他們也不曾聯係,拿起電話竟然是火藥味特濃的味道。
江楓拿著電話,怔了一秒,她終於打電話給他。那一日 ,她從醫院出來就像失蹤了般,電話打不通,人也不在家,他一直心急如焚的在尋找著。
後來,他的手機卻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彩信。裏麵是她正巧笑依稀的依偎在李義城懷裏,她穿著他的外套,還有他們倆人徜佯在花海的相片,那一晚,楊椰菲沒有回來。他很生氣,很失望,後來聽劉嫂說她已回家,他鬆了一口氣。可是他不能就這樣輕易的原諒她。
雖然他知道她與李義城也許不會有什麼過份的主動,這是基於他對李義城的信任,可是對她的懲罰是必不可少的。這些天,他們就這樣冷戰著,誰也不理誰,隻是他們生氣的理由卻是各不相同。
江楓想到這兒,於是說道:“是,醫生說康複治療在家裏做更方便一點,更何況她又沒有親人在身邊。你不會不同意吧?”
楊椰菲哽在那兒,她實在是答不上來,
“我還有不同意的權力嗎?你不是已經布置好一切嗎?”楊椰菲說完掛斷電話,回頭再看了一眼那個煥然一新的客房,他們還真是變魔術一般,瞬間就布置了一個漂亮溫馨的房間,仿佛那些訂單被套什麼 的早有準備一樣。
她眼珠忽然一轉,是啊,阿碧來來回回樓上樓下的跑,那些東西肯定是從樓上搬下來的。
“阿碧,阿碧、、、、、、”楊椰菲在廳內呼喊著。
阿碧從樓上氣喘籲籲的跑下來,問道:“太太,有什麼事嗎?”
楊椰菲說道:“我看你們這麼閑,不如我來幫你們吧。”說著,她站起來,隨著阿碧往樓下走去。
阿碧打開一間客房的門,那個客房在二樓走廊的盡頭,平時都是上著一把鎖,楊椰菲也沒大注意。
此時,她隨 著阿碧走進房內,不禁“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