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嫂的聲音一直在外麵喊著,見她沒有回應,接著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楊椰菲隻好穿衣起床,頭重腳輕,整個人像踩在雲端般輕飄飄。
楊椰菲打開門,劉嫂見她一臉紅豔豔的問道:“太太,你沒事吧。你一整天沒吃東西,老板叫我做了你最愛吃的臘肉炒西蘭花,還有有、、、、、、”
“劉嫂,我要出去有點事,那個我就不吃晚飯,我去外麵吃。”楊椰菲沒等她說完又轉身徑直下樓去。
劉嫂又追到樓梯口不死心的說道:“都是你愛吃的,你吃點再出去吧,剛剛老板來電話,他有事,今晚不回來。要我照顧好你。”
楊椰菲扶著門框強忍住身體的不適,說道:“我今晚也有事,不回來。”她本沒有這個打算,剛剛聽到劉嫂說“老板今晚不回來”,氣不過就順道回了一句。她自己也知道,這樣把氣撒在劉嫂身上實在不應該。
於是又對劉嫂抱以溫柔的笑意。
走出別墅,她一時竟有點恍惚,不知何去何從。
朋友就丁錘錘一個,這個時候,他應該也要陪女朋友,哪還有這個閑心管她。
於是,她打了車直赴醫院,無論怎樣身體是自己的。別人不珍惜你,難道自己還不能珍惜自己。
醫院內,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人滿為患。護士給她尋了一個空位,她坐在那兒邊打點滴邊看著電視。
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隻聽旁邊的一個病人說道:“姑娘,你的點滴打完了,快叫護士吧。”
楊椰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抬首望一眼藥水瓶果然隻剩下一點點。她四下望一望,正要喊護士小姐,冷不丁一雙人影進入她的視線。
隻見江楓扶著蕭媚雪,蕭媚雪幾乎整個人靠在江楓的懷裏,倆個人在慢慢的挪動著腳步,消失在轉角處。
楊椰菲像傻了一般坐在那兒,石化!
“護士,護士,快來啊,”隻聽旁邊的人著急的叫著。
護士小姐聽到叫聲快速的跑過來,隻見楊椰菲的針管上血液正在倒流。
護士快速的給她換著藥水,一邊嘀嘀咕咕的說著,“幹嘛不早點出聲呢?真是!”
楊椰菲卻撥掉針頭,像蘇醒般朝走廊跑去。她站立在走廊的盡頭,卻發現那倆個人影早已不見蹤影。
她頹然的重新坐回椅子上,護士和旁邊打點滴的病人都一臉詫異的望著她。剛剛她那樣毅然決然的撥下針頭,還以為會頭也不回走回去。
護士頗有微詞,但還是重新為她紮上針頭。
旁邊的一位病人說道:“看個病幹嘛不找個伴呢?一個人多不方便!”
楊椰菲卻石化般坐在那兒,並不理他。看著點滴一滴一滴的慢慢流入她的身體,她氣惱的靠回躺椅背上,自己這是怎麼啦。
昨天他明明就是對自己說過,他要陪在她的身邊照顧她,他並沒有撒謊,他說的那樣理直氣壯,還要自己別那樣無理取鬧。
隻是自己剛剛親眼見到他們相擁的那一刻還是止不住血液沸騰。
夜漸漸深,打點滴的病人都陸陸續續的走完,現在整個輸液室空空蕩蕩隻剩下一倆個人。
藥水在滴嗒滴嗒的流入她的身體,時間在一秒一秒的流失,而她坐在那兒心卻在一塊一塊的撕裂!
好不容易打完點滴,身體舒服不少,她正走在這沉悶的醫院出口,心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突然,前麵一輛熟悉的黑色勞斯萊斯停在了她的腳邊。
她抬頭望去,江楓目光如炬的盯著她,副駕駛室內正坐著蕭媚雪。
“上車!”他語氣中充滿不屑和惱怒。
“怎麼,這就是你們之間的朋友關係!”楊椰菲吼道。江楓一時無語,他雖然在心裏已經把蕭媚雪定格在了前妻的位置上,可是自從誤會解除後,他的心裏對她是莫大的歉意。
楊椰菲問的他一時語塞。
於是他惱羞成怒的說道:“你不要這樣無理取鬧,你一路從家裏跟蹤到醫院,你不就是想抓到點蛛絲馬跡嗎?現在如你所願,你不是看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