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藍帶著夏西顧到了A市最豪華的餐廳,大手一揮點了各式各樣的滿滿一桌子甜點和飯菜。這讓夏西顧感到很費解。
“你覺得我是一個很能吃的小孩兒嗎?”麵帶挑剔地掃視了桌子一圈,夏西顧很不滿地挺了挺胸脯,一臉傲嬌地向藍抗議。
他雖然愛吃是不錯了,但藍爹地也不至於這麼鋪張浪費大吃大喝吧,搞得他都不知道該從何處下筷了有木有?
“那你覺得你親愛的爹地我是一個不會過日子的人麼?”藍神秘一笑,很溫和地摸了摸夏西顧的腦袋。
藍雖然從小就是長在金銀堆裏的,但並不是一個花錢大手大腳沒譜的人,在吃上麵他也從來講究精致美味而不是昂貴式樣多。兩個人點這麼多東西的情況對藍來說還真是極少的。
“你就挑喜歡的吃就好了,不喜歡吃的看看養眼,反正不是咱花錢。”看到夏西顧拿著筷子認真地想先吃哪個不吃哪個的可愛樣子,藍很溫柔地給他夾了一筷子平時最喜歡吃的鬆鼠魚,笑的一臉狡黠。
好幾年沒見麵了,我親自駕到過來見他們,那幾個沒良心的也該好好盡盡地主之誼了。藍邊快樂地吃著,邊歡暢地想。說起來他上次到A市來還是四年前的事呢。不過那時候大家都有事兒,整個事態也很混亂,最後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狀況,夜突然就讓他回去了。
來也匆忙去也匆忙啊,藍幽幽地感歎,心裏想著這次來一定要把那幾隻都聚起來,好好宰他們幾頓。當然,更重要的是他想著時過境遷,大家當年介意的事現在應該也都看淡了。這樣,他也好趁機弄清楚當年夜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感天動地的大事。
如果可以,弄不好還能借助這幾個人的勢力把流離的那些過去什麼的給搞清楚。藍越想越興奮,趕緊放下筷子興衝衝地給好友打電話。
在電話響到第三遍還沒被接起的時候,藍氣的差點兒沒拍桌子,“靠!死蘇蘇,竟然敢不接老子電話!”看一眼滿桌幾乎沒見少的菜,藍邊恨恨地吐髒口邊繼續不死心地往外撥電話。
“你那麼想他?”很久,原本絲毫不為所動埋頭認真努力吃飯的夏西顧終於被藍的不懈精神打動,抬頭用很崇拜很不解的眼神衝著藍發問。
“當然想啊。”藍很嚴肅很有同胞愛地點頭。
“要不這一桌子菜誰來付錢誰來幫忙解決啊。”藍繼續說道。語氣十分自然而然理直氣壯,完全沒有找人蹭飯的那種心虛氣短。
夏西顧被藍這種無節操厚臉皮的陣勢給驚的呆了一呆,然後很懂事地點頭表示理解。他爹地這種行為完全是一種心理因素在支配,他蹭的根本就不是飯,而是被請吃飯的那種輕微變態的滿足感。
夏西顧覺得他能理解藍爹地的這種賺便宜尤其是賺平時欺負自己的人的便宜來彌補憂傷的心理,但夏西顧覺得如果這種滿足需要付出更大的代價,那就太不值了。所以,在等到第三個鍾頭的時候,夏西顧很同情地看了眼各種死命撥電話的藍,非常委婉地說“我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