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桓微不可見的點頭,隨後笑著問無悔:“怎麼,不歡迎我們?”我頓時生出許多疑問,卻因為無法曝光於大庭廣眾之下,隻好先憋在心裏,等合適的時候再問。
無悔緩緩收起驚愕的神色,轉身出了櫃台迎上來:“殿下說笑呢,我們又怎會不歡迎您的大駕光臨?”
‘我們’即是指不光他活著,連賀甯也還活著?這可奇怪了,賀起造的孽牽連了那麼多人陪葬,狐王為何獨獨饒過他們兩個?
“咳咳!”我假裝清清嗓子,以表示存在感。敢情在他眼裏就隻有若桓?那我算什麼,透明的空氣嗎?
無悔趕緊識趣的補充道:“還有尹姑娘。來來,快請進裏麵的寒舍歇一會。”
在他的帶路下,我們走進和廚房僅有一牆相隔的休息室。裏麵異常昏暗,門口正對麵明明開有一扇窗,卻被牆紙粘得密不透風,根本起不到采光的作用。
我們坐在小圓桌前,無悔點了一根蠟燭端過來。我悄然打量這位曾經妖嬈無比的男子,如今的他早已脫下紅裝,身上穿的隻是極之樸素的藏青色衣袍,頭發也端壯地束起,再用頭巾包裹著。
如此低調,是因為要躲開群眾的耳目嗎?既然這樣,為何還要在京城開飯館呢,直接去深山隱居不是更好的選擇麼?
無悔察覺到我的注視,轉了轉眼睛,嘴邊浮起一抹壞壞的笑意:“雖然我長得很俊,但尹姑娘也別老盯著我看啊,小心殿下要吃味兒。”
我呸,難得對他升起的好感立馬蕩然無存。“你當殿下跟你一樣小氣啊?”
聽聞若桓淺淺一笑,我回過頭來,隻見搖曳的燭光映在他臉上,光影並存的輪廓更顯深刻,他微微揚起俊臉,狀似好心的提醒道:“店裏沒人看著沒關係麼?”
無痕一陣語塞,我立馬起身像揮蒼蠅似的趕他出去:“殿下說得對,快去把賀甯叫過來,這裏已經沒你的事了。”
無痕跟我向來不對盤,被我這樣驅逐,心裏當然不痛快了,因此臨出門前還不忘挖苦我一下:“真不明白殿下怎麼會喜歡你這種女人,粗魯無禮,長相真不咋的,而且身材也不好.....”
噗,耳邊傳來某殿下忍俊不住的笑聲。不用說,若桓自然把他的話一字不漏聽了進去,否則也不會背著我偷笑了。
我心裏老大不爽,挽起裙擺就往他屁股蹭了一腳:“我還不明白你呢,長得不男不女,整個人妖似的,真是委屈你家小姐義不容辭的收了你,否則留你在世間也就是個禍害的主兒!”
“尹以薰!別以為有殿下給你撐腰我就不敢動你!”無悔惱羞成怒地轉過身吼我。
我皮笑肉不笑的放下裙子,正要說什麼,冷不防肩膀被背後之人按住,接著便傳來溫和的聲音:“以薰,我剛才貌似瞥見你褲子兩邊都剪開了,你要不要跟我解釋一下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