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尚未意識到自己的危險處境,還一味替學長抱不平。
顧小喬雖然慘白著臉,可看我的眼光是炯炯有神,聽完我的話以後,她的臉色由白轉為通紅,而且還是大紅。
她不由分說地抬手狠掐我臉頰,罵道:“敢情你這幾天都沒帶腦袋來上學?!”
我差點順著她的意思點頭,因為來上學的根本就不是我,而是小竹。但懾於她此刻的氣勢,也隻能暫時謊稱自己腦子有病,而且還得了間歇性失憶症,在學校裏過得渾渾噩噩,實在記不清楚,末了,還端出誠懇的表情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
顧小喬終於收回淩 虐我的手,倚著樹幹緩緩坐下:“我就說你這幾天怎麼怪怪的,原來你還真的有病啊。”咳咳,不帶你這樣若無其事的損我!
看了眼地上的泥土,如今實在不是矯情的時候,隻好默默坐在她旁邊。“是呢,否則最近考試怎會連連失誤?”承認自己‘有病’,心裏真不好受...
她斜我一眼,言歸正傳的說:“也不知誰先傳出來的,說那學長在家裏幾度自殺卻不成功,最後一次被他 媽發現了,嚇得當場心髒病發,幸好當時他爸也在家,最終經搶救及時而脫險。後來他父母和心理醫生商量,一致認為那是因為他還未能走出陰影,而且始終遠離人群也不是辦法,所以決定讓他重新上學。”
趁她緩氣之際,我見縫插針地說:“聽著很正常啊,根本沒什麼靈異事件。”還以為學長怎麼了,歸根到底還是心理問題。
顧小喬陰測測地笑了,笑得我毛骨悚然:“我還沒說到重點呢,重點是自從他休學留在家裏那天開始,他們家門口每天清晨都會出現一隻死老鼠,旁邊是用血寫的數字,第一天是3,第二天是4,以此類推,話說今天已經排到26了。”
我一拍大腿,怒道:“哪個王八蛋明知道學長精神不好還搞這些惡作劇來嚇唬人?!”這分明是人為,絕對是人為!
“開始他爸媽也像你這麼想著,所以第三天便在隱蔽的角落安裝了閉路電視,並且整夜偷偷觀察,可你猜怎麼著?”
不待我回答,她接著說:“他們什麼都看不見,隻是一不留神,那些字跡和死老鼠便已經放在那裏,重播監控畫麵也是如此,憑空就冒出這些東西。你說詭異不詭異?”
假設學長那晚當真不幸地看見女鬼理惠,可如今她都不在這裏了,他的症狀該好轉才是,而且那些每天出現的數字又是什麼意思呢?莫非...這學校除了理惠,還有別的鬼?
我頓覺周圍的氣流開始不對勁,渾身不寒而栗,直打哆嗦。
“所以你才會那麼害怕?”我瞅著同樣抖擻的顧小喬,話不經大腦就脫口而出。
顧小喬的身形一僵,緩慢地點頭:“不瞞你說,當我每次躺在床上的時候,腦海裏都會不自覺地出現傳聞的畫麵,那麼清晰,仿佛自己親眼目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