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動作慢了點,扣分。”許敏浩在躲閃的同時出手,握住對方的手腕順勢一拉,再來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漢子便整個五體投地狀。

整個過程在眨眼間發生,所有圍觀者皆露出一副下巴掉到地上拾不起來的模樣。

許敏浩一腳踩在那人的肚子上,居高臨下地俯視他,抿唇問:“你服還是不服?”

漢子一掃剛才的威風,趕緊抱著他的鞋子認錯:“本大爺服了...”“嗯?誰是大爺?”許敏浩的尾音翹首以待,漢子忙裝孫子:“您是大爺,您是大爺。”

就這樣,在接下來的十多個小時裏,再也沒人敢招惹我們。

當我們回到許家,已經是星期天的傍晚。我放下行李便倒在客廳沙發上,嗅著久違的空氣,一度有如在夢中的不真實感。

許敏浩也剛放下許若桓的行李,來到我跟前,輕輕說:“讓開。”我無語地看了看兩旁空蕩蕩的沙發,不明白他為何非要和我擠一張。

雖然不滿,但我還是懶洋洋的坐起身,他徑自在旁邊落座,頭靠在沙發背上,狀似閉目養神。

“哎,許敏浩,是不是若桓讓你接替無心的工作?”之前影月派了無心暗中保護我,如今無心隨他的主人回去了,那些暗衛自然也是吧。

他微微撐開眼皮,疲倦之態盡顯,隻說:“明知故問。”我無聲地笑笑,還真猜中了呀。

“所以你不高興了?”摸摸肚子,有些餓。不知道冰箱裏還有吃的沒?

他轉過臉,淡淡的瞧了我一眼。“照顧你這個麻煩精,誰還能高興得起來?”

我吐吐舌尖,誰是麻煩精了?起身走進廚房,打開冰箱一看,耶,滿滿都是食材,不過...好多都已經被抽幹了水分,皺巴巴的程度比八十歲的老太太還甚。

踮起腳尖打開頭頂上的儲物櫃,居然搜出兩杯尚在食用期限的方便麵。笑了笑,這算不算意外收獲呢?燒開水泡麵,又各煎一個太陽蛋放在麵條上,簡單而美味的拿手好菜便大功告成。

走出飯廳,才要招呼許敏浩過來吃,卻見他坐在沙發上睡著了。我有些失笑,難怪聽不到他說話呀。

我隻端了自己那份出去,開了電視,屏幕正在播放矯情做作的港台劇,調成靜音,邊看一閃而過的字幕,邊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怎麼不叫醒我?”許敏浩的聲音突兀地響起,我有些被嚇到,轉過臉,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的麵湯,很是垂涎。

“想吃?”從他眼裏看到自己嘴邊還沾著一粒幹蔥,趕緊抬手抹掉,笑得一臉滑稽。

許敏浩臉上赤果果地寫著嫌棄兩字,隻說:“你應該沒這麼小氣,隻給自己泡麵吧?”

我放下杯麵:“當然也給你做了一份,不過燜這麼久,可能已經糊了。”他把玩著過長的劉海,用勉為其難的口吻說:“拿來吧,我餓過了頭反而不挑食。”